贺松元和唐七说,她只有三岁前的记忆,那三岁前她都是没见过她爷爷的。
所以这个‘初次’见面,必须要唐七带路。
唐七在门口顿了一下,转头对床上的时昕说道:“我去问问贺大夫,看你能不能坐大巴车。”
贺松元听时昕要去坐大巴车去桂市看她爷爷,也是极力想劝阻她。
毕竟她现在的情况,真的不容乐观。
随时还有流产的征兆。
而时昕坚持,她道:“流产更好,流产我就在桂市做清宫术。”
贺松元:“”
唐七:“”
无奈,第二天唐七还是辞别了贺松元,带着时昕又往桂市而去。
贺松元嘱咐他俩,时昕现在这情况坐颠簸的大巴车,需要平躺着。
所以两人上车,选的是最后一排的座位。
时昕让唐七直接买了后面一排的五个座位,让她可以整个人躺下来。
上了车,唐七先坐了最边上的一个位置,拍拍自己的大腿说道:“昕昕,你枕在我腿上。”
时昕白了他一眼,头睡在另一边,脚挨着他。
唐七:“”
他正愁着媳妇不挨着他了。
就听后面上车的人见时昕一人占了四个座位,化身成嘴替说道:“哎,你这人怎么这样啊?
一个人占四个位置,缺不缺德啊!”
时昕怀孕初期疲乏的很,踢了踢脚边的唐七,让他去解决。
唐七收到信号,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票,展示在人前道:“我买了五张票,我媳妇身体不舒服,要躺着,我们不是霸占,是花钱买了票的。”
“花了钱,也不能这样浪费国家资源啊!
我看她脸色红润,就不像有问题的样子,快起来,别占位。”
唐七起身走到中间,把时昕挡在身后,对着老妇女说道:“哎!我跟你怎么说不明白呢?
售票员呢!
来和她说说,我们花了钱的,能不能占五个位置。
我媳妇怀孕,身体不舒服,保了快半个月的胎了。
我们要出门,长途跋涉,医生说了,要坐车得躺着,我花钱买了五个座位给我媳妇躺着,我们还不能躺了吗?”
这时售票员也过来了,她当时也好奇为什么他们要买五张票。
现在听唐七这么说,也说得过去。
毕竟她收了人家的钱,那座位人家就算不坐,那也是他们的。
她对嘴替妇女说道:“你票呢?”
妇女一愣,到底是把自己的票给了售票员看。
售票员一看,就说道:“你买的是站票,别吵吵。”
妇女见售票员不帮她说道:“他们这是浪费国家资源,不管是哪里都不能搞特殊对待。
也就是你们这山沟沟里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售票员脸色一黑,她说道:“我怎么给他们搞特殊对待了?
人家情况特殊,怀孕本就容易不舒服,又是他们花了钱买的票。
你要是有钱,你也给自己买个坐票,别在这里妨碍大家,不想坐车就下去,我站票钱退你。”
妇女这是见惹到售票员了。
忙赔笑脸送走售票员,回头瞪了唐七一眼,说道:“浪费资源让你们胎象坐不稳,我看这就是报应,花再多钱都保不住。”
“你他娘的说什么?满嘴碰粪。”唐七说着,拳头都举起来了。
说他可以,但绝对不能说他媳妇和孩子。
“唐七”
时昕在后面喊了一声,唐七立马收了脾气,回头看时昕,小心问道:“昕昕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