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贞看着水蜂,狠狠看了叶桑和厉绥洲一眼,擦了下嘴角的血,扔出几颗烟雾弹。
厉绥洲掐断水蜂的脖子,转身之际,孔贞已经消失不见。
厉绥洲目光阴鸷,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叶桑,把自己身上染血了的外套脱掉擦了擦手扔出去,才抬脚朝叶桑走过来。
他黑沉的眸看着叶桑良久,抿唇开口。
“我会把她处理的干干净净,不会留任何牵扯和后患。”
即使没有叶桑,他也不会和孔贞有任何牵扯。
惹了他,他也会杀她。
但现在,牵扯到叶桑,他更会自己处理干净,不会给叶桑带去一点的麻烦。
可他看不透叶桑一点心思。
哪怕是奴隶,他也怕叶桑因此把他抛弃,再去找新的奴隶。
不管叶桑活了多久,她以前又是怎样的,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,他管不着。
而如果他死了,以后的事,他也管不着。
但现在他活着,他待在叶桑的身边,他无法接受,叶桑抛弃他,再去找其他的男人,像现在对自己一样,被她这样依赖对待。
“我很洁身自好,我会做饭,做一个忠诚的奴隶,会……”
叶桑伸手捂住他的嘴,没让他把话说完。
“你表现得很好。”
她眉眼微挑,伸着懒腰,对他表示夸奖。
“你也不是奴隶。”她又一次说这句话。
厉绥洲微怔,吐了口气,提着的一颗心放下,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笑意,“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权司鸣看着厉绥洲和叶桑的目光,极其复杂。
他见过厉绥洲杀人不眨眼,屠杀的冷血。
见过厉绥洲矜贵在上,高不可攀的模样。
也见过,厉绥洲如神一般,主宰世界的模样。
他见过厉绥洲很多面。
可他第一次,见到厉绥洲如此的卑微。
叶桑那句话,就像一个主人,对奴隶,或者小狗的夸奖。
可厉绥洲却浑不在意,反而还很安心接受。
甚至有点开心。
这一刻,权司鸣正式地断定,厉绥洲彻底完了。
他这辈子,都要彻底地栽在叶桑身上了。
从拍卖会那次开始,他就被叶桑捏死了。
而今天这一幕,也让权司鸣重新认识了叶桑。
这个看起来身娇体弱的女孩,内里是个疯子。
就连她身边的人,比如红烟,也是疯子。
比他还疯。
但那又如何呢?
反正,厉绥洲也是个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