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里也没人。
跑了吗?
厉绥洲目光一点点阴沉,气息里充满血气。
“厉先生。”
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从天台花房的阳台上传下来。
叶桑穿着纯白色的裙子,长发用木簪挽着,慵懒散漫地趴在边缘,笑看着他,“在找我吗?”
厉绥洲怔了下,周身狂暴气息瞬间消散,语气都回温不少,“怎么跑那去了?”
叶桑托着下巴,眼睛轻眨,“晒太阳啊。”
厉绥洲盯着她探出的脑袋看了一会,下楼,找到放在落地窗前桌上的古琴,拿着上楼。
天台的花房很大,里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,还搭着一个中型的葡萄架。
葡萄架边上挂着个秋千,靠近阳台那边,还有一个吊椅,都用细软花藤缠绕包裹着。
看着都是新的。
叶桑在吊椅里窝着,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。
今天太阳很好,金光从玻璃反射映进来,洒落在她身上,仿佛为她镀了一层金光。
周围是灿烂绽放的各色花朵,如若仙境,她一袭白裙,如若降临仙境的神女。
静谧之下,圣洁美好。
虚无缥缈,如梦如幻,似随时会随风散去。
听见动静,叶桑抬头,视线从他手里提的琴上扫过,落在他冷峻的脸上,勾唇,“厉先生刚才找我,不会以为我跑了吧。”
厉绥洲别开视线,掩藏心中所有其他情绪,“这里又不是囚牢,你可以自由进出。”
他把琴从包里拿出来,轻放在桌上,“送你。”
青霄在她手里,无人知道。
叶桑眼睛微眯了下,微偏头,“为什么?”
厉绥洲微顿,“它叫青柳,你的微信名字叫桑青柳,感觉有缘,就买了下来。”
叶桑挑眉,笑盈盈地道,“厉先生如果把炽血石送我,我会更喜欢更开心的。,”
厉绥洲又顿了下,“我拿去找人检测了。”
叶桑:“哦。”
厉绥洲下楼了一趟,再回来,端着个托盘。
放着一杯牛奶,一盘切好的水果和草莓。
他把牛奶递给叶桑,“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要好好补补,晚上想吃什么?”
牛奶是纯白色,却能闻到浅淡的血腥味。
厉绥洲的血。
叶桑眼底轻闪了下,接过喝了一口,靠在吊椅里笑看着他,“只要是厉先生做的,我都想吃。”
裙摆下雪白纤细的小腿和脚轻晃着,嗓音轻盈,一瞥一笑,都如妖精在勾人。
算了。
动心,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。
被牵着走就牵着走吧。
她想勾他,那他就上钩。
关在他精致华丽的笼子里,总比关在别人粗糙丑陋的笼子里,被拿去拍卖让别人玷污要好。
厉绥洲睫毛垂下覆盖眼底的浓郁情绪,嗓音低哑,“待会我让人送衣服过来。”
说完,他就起身下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