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陌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又看了看被自己锤出来的洞，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眼镜上突然出现字幕。
只有她看得到。
【一身蛮力的家伙，唉，有什么办法呢，毕竟是我选择了你，既然加不了智商，那就给你加点魅力吧。】
凌陌一头雾水，暴力破出棺材后，也没管抽风的眼镜，扫视了自己的环境。
一排排刷着金漆的棺材，在一个看不清的很大的地方排列整齐。
这个空间很大，简直是棺材的反面。
看不到顶，看不到边界，让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，那种空虚感被放大。
“我什么都有了。”
“又其实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。”
“活着抢别人的空气的废物。”
“生活在社会的米虫。”
“有什么资格活着。”
“死了算了。”
又是一阵如同出现在耳边的声音，这回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凌陌扶了扶自己的眼镜，其实它掉不下来，但就是下意识动作。
其他的棺材不知道有没有人。
她走到自己棺材碎片旁边的那一个，俯身去听。
眼镜又开始作妖了。
【哟，不是完全没智商啊，可喜可贺，加点发现真相的运气吧。】
虽然道具颠了点，但目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。
原本毫无声响的棺材，突然传出剧烈的敲打声。
隐约听到什么“我病了，我不想死……”
“你和我有什么区别……”
“去死吧你们这些废物……”
……
“为什么？我出身就是低等人……”
“你们什么都不会，真该死……”
……
听了好久，才捕捉到几条有用的。
“幻境？阶级矛盾？”凌陌猜到了两点。
两个不同的空间暗指两种人生。
棺材狭小而压抑是指代一眼望得到头的穷人。
外面空间空荡又豪无止尽代指生来就有所有却内里空虚的富人。
被关在棺材里的人应该是陷入了穷人身份的幻境。
可如果在棺材里会被幻境迷惑，为什么她没有，反而轻而易举出来了？
她从一排排的棺材中间穿过去，却没有看到边界，也没看到其他人。
突然一个棺材中传出了哭泣声。
断断续续，压抑着声音，只有偶尔吸气太大声，才能察觉她是在哭泣。
然后其他棺材仿佛收到什么指令似的，慢慢跟着一起哭起来。
凌陌皱眉听着，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。
脑子灵光一闪，她瞪大眼睛——
这不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吗？不过她女扮男装时会用系统的变音器调成中性音，音色差不多，但是会减少女性特征。
而此刻她所听到的声音，就是没有经过变音器的声音。
不过一个低纬度的小说世界，怎么可能堪破时空管理局的道具？
除非……
她还在幻境里面！
凌陌瞬间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