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淮再没有那么多风流的情话,而他也没有服软掉过一滴泪,忍着疼起身,看向牢房的铁门被打开,容承有些惊慌,以为陈淮丢下他走了。
可等他艰难的推开门,却见到他站在另一间牢房里,继续盯着那个小窗口。
没有清理,没有轻哄,没有他温暖的怀抱,和怜爱的一吻,什么都没有了。
容承昨晚没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滴滑落下来,他死咬着唇,没让自己发出一丝抽泣。
整理好衣服,深深的看了眼陈淮,便如往常的步伐一样往外走去。
即便他身下疼的厉害。
山中才一日,世上已千年,陈淮没想到坐牢也有这种感觉,不知几个日落月升,在一个清晨,他终于被放出来了。
门口接他的是小安子,小安子捂着嘴,眼里满是激动,抱着斗篷给他披上:
“干爹,您可受苦了”
门口的侍卫恭敬的躬身行礼:“侯爷,慢走”
侯爷?
见陈淮脸有疑惑,小安子边抹眼泪边高兴的冲他说:
“干爹,您瞒的儿子好苦,皇上已经昭告天下澄清你是他安插在容昭林身边的心腹,假扮太监博得他的信任,
还在这次在叛王作乱之际保护圣驾,故已经给您封官了,一等忠勇侯,连府邸都赐了,现在京城谁提到您不佩服啊”
一等忠勇侯?
……
看着诺大的侯府,还有头上这块皇帝亲赐的牌匾,陈淮只觉好笑。
果然是执掌江山的帝王,一朝荣华皆在他的喜怒之间,对全天下隐瞒了他和廉丰荣的身份,就当作是永安王叛乱,直接压住了整件事,
不仅肃清了裴安和一众贪腐党羽,还通过镇压容格和容昭林两件事集拢兵权,真是好计策,好谋划,天生的帝王。
小安子迫切的想带陈淮进府里去看皇帝亲赐的那些宝贝,可见陈淮脸上却没什么喜色,刚刚甚至还冷笑
他怎么感觉这次再见他干爹,没以前开心呢?
“干爹,您怎么了?”
陈淮瞅了他一会儿,微勾唇角:
“这半年多干的不错,司礼监掌印我决定不了,但副掌印还是可以的”
小安子惊喜的睁大了眼睛,片刻后感动的扑了过来:“干爹,您对我太好了
陈淮退后两步,拿大手抵住他的脑袋:
“行了啊,两个大老爷们抱什么抱,以后自己好好干,做事稳重点,干不好可没人给你擦屁股”
小安子不好意思的站稳,挠了挠头:
“我这不是激动吗,放心吧干爹,我不会给您丢脸的,再说了,您不是还在吗,怎么说的好像要走似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