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不理人,有点像那之后提起裤子不理人的渣男,当然舒服的也不止她一个就是了。
宋忱也不刺激人了,但心脏到现在都还跳得忒快,像是要跳出来一样。
宋忱坐了起来,身上的被子散落,他赤裸的上半身被微凉的空气刺激了一下才觉得清醒了,靠着床头,手摸过去,摸到林鹿散在枕头上的黑发,勾起一缕百无聊赖地转了转。
嗓子微微发痒,好想来一根烟。
但宋忱知道,他要是敢在房间里抽烟,保准会被林鹿踹下去,打一个月的地铺。
床头柜上有水,他还是喝杯水解痒现实些。
喝了两杯后,问林鹿:“你渴吗?”
他知道林鹿肯定没睡着。
刚才的事太刺激了,她也睡不着。
果然,沉默了半分钟后,林鹿小小地,如蚊蝇嗡了一声,“要。”
宋忱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,倒了水,“起来喝?”
林鹿坐起来了,但是背对他的,宋忱送上去水,却被两人这反常的反应逗笑了。
跟当初洞房夜的场景莫名地相似。
林鹿毕竟受累了,喝了一杯还想喝,喝急了喉咙疼,轻咳了几声。
宋忱紧张:“很疼吗。”
林鹿忽略他的话,喝完把杯子递给他,继续蒙上被子,明晃晃地拒绝交流。
宋忱叹气,关上床头灯也躺了下来,把人捞进怀里,避过刚才的事,问了她晚上许的三个愿望是什么。
林鹿:“我要睡觉了。”
也不是她矫情,只是谁经历了太过刺激的事情后都会有些不太正常的表现。
宋忱:“你确定现在睡得着?”
林鹿:“希望一家人身体健康,没病没灾,希望我哥能活得好好的,希望林京北能考上大学。”
她说谎了。
最后一个其实是——希望宋忱的耳朵能好起来。
怕他骄傲。
凭现在林京北学习的趋势来看,能考上大学应该不是很难,不需要菩萨保佑。
宋忱失望地:“哦。”
儿子成绩那么好,哪能单独占一个愿望的名额呢。
就应该希望他们俩未来生活和和美美,白头到老。
“手不要乱动。”林鹿提醒。
宋忱振振有词:“我摸一下你的心跳快不快,我现在心跳好快啊,跟打了鸡血一样。”
林鹿感受到了,咚咚咚在耳边,跟打雷似的。
以后不来了,年纪大了,经不起造了,这是小年轻的活。
“睡觉睡觉。”
宋忱:“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林鹿:“你明天不去砖厂吗?”
“不想去。”突然理解了古代昏君的生活,是真真不想上班啊,就想天天在床上待着。
林鹿:“你不赚钱谁给我钱花。”
她自己就赚了不少钱,这样说只是为了让这人别聊了,赶紧睡觉。
“嗓子还疼吗。”宋忱手指摸了过去。
啪嗒,林鹿一脚踹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