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有德双眉紧锁,语气惋惜的说:“你节哀……不是,你不要难过。
虽然烧毁了一座院子,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。
你应该庆幸今天幸好本官来了,把你府上的人都吸引去大门口了。
不然,可能会有人员伤亡,那你这府邸就成凶宅了。
说到这里,还要感谢我们西北府人杰地灵,百姓人美心善。
你看看,这真是一家着火八方帮忙,百姓们多么热情啊!
你不要再说西北府欺负人,现在见识到了吧?
你可以放心留下来行商建厂开铺子,我西北府坑蒙拐骗之事少之又少,你看好自家人就成。
接下来,我们就着手查办一下你府上丢失银钱一事吧……”
夏有德嘚吧嘚吧一大通,面具男气的牙疼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,面无表情的点点头。
经过一番搜查,在那女人犯的房间里确实搜查出一堆银两,再无其他收获。
面具男扫了一眼,随口报了个数字,竟与那妇人说的相差无几。
夏有德点点头,“这样看来,你失窃的银两基本对上了。
虽然有一两又一百三十六个铜板的出入,但也有可能是这妇人存的月钱。
不过,本官瞧着,你这下人住的院子和房间,还真不错啊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……”
夏有德朝面具男挑挑眉挤挤眼,笑的有些猥琐。
面具男面不止牙疼,心更疼了!
他咬牙说道:“在下刚到西北府时日不长,带来的人又多,一时兼顾不到,让他们先自行安置。
只是没想到她会趁府上诸事尚未安置妥当之时,偷走了这么多银钱。
唉,真是家门不幸啊。”
说罢,扫了一眼被官差押着的妇人和男人。
妇人和男人惊恐的低下头。
他们对面具男的畏惧一目了然。
夏有德眼神闪了闪,对那俩人犯说:“你们二位,还有何话可说?”
两人齐齐摇了摇头。
夏有德垂眸冷笑。
这两个人犯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拐子,面具男又一口咬定他们是偷钱的逃奴。
从律法上说,该案就此得结了。
不知道城南那边有什么收获?
夏有德打算鸣金收兵。
他想,乌丫丫诱导妇人供出铭府,可能有两个目的。
一个目的,真的就只是为了这些银钱。
但是,恐怕要落空了。
铭府的主人反应很快,当即给两个人犯安上了逃奴盗窃的罪名。
所以,六万一千三百二十七两银钱得物归原主,剩下的一两又一百三十六个铜板,属于那女人犯私有财产,得没收。
第二个嘛,打草惊蛇。
在敌暗我明的时候,打草惊蛇不失为有用的一招。
把他明晃晃的放在眼皮底下,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。
往后的行动可能会更隐秘,但也会碍手碍脚。
临走前,夏有德扫了一圈,没有看到乌丫丫。
他对马大宝说:“马捕头,你带个人找找之前报信的那个小娃娃……也不知是谁家的,别……”
“也许她早就走了。”面具男不待夏有德说完,咬牙打断。
夏有德笑笑,“小娃娃顽皮,经常会做大人想不到的事。
比如说藏到哪个角落不出来。
只管让他们去找找吧,万一在你府上,她父母找不到人要急了。”
面具男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。
夏有德朝马大宝挥了下手。
马大宝拔高嗓门,说道:
“大人放心,属下一定好好寻找,保护西北府每一个百姓的安危,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