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是多么的讽刺。
苏涵月也逐渐的回过了味来。
是啊！
许阳是为了救聂天香，避免其成为天地傀儡。
却被误会成为了破坏聂天香觉醒的罪人。
不仅仅把骂名背了，自己还受了严重的伤，差一点就被聂天香给刺死了。
“你现在知道了许阳是在帮你了吧！”苏涵月道。
聂天香没有说话。
苏涵月道：“你要向小师弟道歉。你差一点就杀了他。”
聂天香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师姐，我并没有做错，为什么要给许阳道歉。”
苏涵月心中不免咯噔一下，此话以至于让她短暂的忘记了许阳去世的伤悲。
话中包含了太多的想法。
没有错？
那么说明聂天香早就知道了以身为阵，纳入天地的危害。
更是表明了聂天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“他救你啊！他是在救你啊。天香师妹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了？”苏涵月完全无法理解，她还是质问出了声。
聂天香仰头望着天空，冷冰冰的道：“一切我都知道，我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但是我需要他一个废人来救吗？”
“我就算是真的沦为了天地的傀儡，我也要觉醒火神阵域。我恨啊！我好恨，他破坏了这一切。”
“他就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吗？”
“我宁愿做一时的火神阵域师，也不愿沦为道心破碎的阵师。”
聂天香说到此处，脸上都还带着痛恨。
苏涵月听到此话，后退了三步。
此等狠毒的话，是如何从面前的这师妹的口中说出来的？
火神阵心进阶是许阳给的。
联想到以前的种种，算起来，她的阵心都是许阳帮忙凝聚的。
她的命在危机时刻，明显要出大事了。
也是许阳救的。
而现在竟然说出了如此的话来。
不可理喻，太不可理喻了。
苏涵月和聂天香的关系走得最近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聂天香见苏涵月刹那的失神，心中不免心疼，语气柔和道：“师姐，许阳已死，我们用不着再为了他的事情而伤神了。”
“以前的事情就让其过去吧！抛开事实不谈，我们现在又怎会再依靠他呢？”
苏涵月知晓面对聂天香已经多说无益。
现在他彻底的明白了，许阳还没有变……
真正变的……
是师妹们！
还有师尊。
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她所期望的回到以前太玄宗那样温馨的画面，彻底的破灭了。
她抬头仰望天空，泪水再度顺着脸颊流下。
“小师弟一路走好。”
聂天香盯着许阳的墓碑：“他死了，还给自己找了好地方，龙脉凝形，投胎转世，也能有一番作为。”
“你看他多自私。”
“他从镇魔归来之后，从来就只图自己痛快，不在乎别人的想法。”
苏涵月不愿多说，转身离去。
她们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在镇魔村却留下了很重的痕迹。
她们离开墓碑没多久，在许阳的棺材中，赵天晴把左腿翘在右腿上，手肘压着左腿，手掌撑着下巴，歪着嘴巴，紧皱眉头。
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。
问灵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