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，一直到楼下上了车。
其中一个小民警才忍不住问道：“张队，刚怎么了？”
“上面打电话来，说是那天平台的主播因涉及诈骗被摁了。”
张涛郁闷地吸了口气，“倒是小瞧那小姑娘了。还有那个何慕舟，这么短的时间，就打通了这么多层的关系。”
小民警不解，“那主播被摁，证明他说的也不完全是真话。咱们这一趟也算是白走。张队你为什么还一脸不甘心？”
张涛白了他一眼，“你们来的时间短，可以理解。只是，我总感觉那柄剑不像是假的。”
那个女警插话道：“她住这么好的房子，怎么会买这么便宜的破烂？这不符合常规。”
“倒不是这个原因，有钱人的兴趣爱好有时候也挺神经病的。主要是我摸了那么久那柄剑，总感觉哪里不对。”
他自嘲一笑，“40块，不像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现在局里又喊我们马上回去。”
张涛双掌交叉垫于脑后，靠在座背，无奈地道：“能怎么办，先回去呗。”
“要留意这个沈嘉行踪吗？”
“先回局里去吧。”张涛疲惫地闭上眼，“干，忙了一早上，啥也没做成。回去路上买个早餐。”
沈嘉那边在他们离开后，立马又拨通了何慕舟的电话。
他那边似乎有些忙碌。
“何慕舟，你不用过来啦，他们走了。没带走我的破烂。”
视频里的男人停下手里动作，看向镜头的清冷眉眼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。
“有事就喊老公，事情还没解决完呢，就何慕舟何慕舟的，跟讨债一样。”
沈嘉嘻嘻一笑，“可以啦，作为你忙上忙下的酬劳，喊声老公应该能抵消了吧。嗯，男孩子家家，不要太功利，我不喜欢太贪心的男人。”
他继续收拾，“这种话连谢怀瑾你都骗不了，拿去骗骗周南星那种小孩可能能哄几天。”
“你别管我，你安心工作吧，我保证不打扰你。”
“我谢谢你，求你打扰我吧。”
沈嘉脸上皱成一团，“这么变态的请求前所未闻。”
“这样顾清琰在骂我的时候，心里估计还会崩溃。”
“恨意这么大吗？没必要，顾清琰目前来说，是我的金大腿呢。咱得抱紧点，你知道，我们南方人想吃点西北风不容易，还得熬到冬天呢。”
“到北方你也吃不到。”
“胡说，出门张口就能吃一肚子。”
何慕舟轻笑，“你分得清东南西北吗？”
啊这……
其实也不一定要用东南西北嘛，前后左右用了二十多年，她还是能顺利问到路的。
再不济，导航上那么大个箭头她又不是瞎了看不到。
何慕舟比以前更不讨人喜欢了。
以前顶多是烦他唱歌送自己上路。
最近是不是跟顾清琰打交道多了，没一句好听的。
“行了，手机没油了，挂了。”
不给他再多说一句的机会，迅速挂断通话。
看着桌上已经凉掉的早餐，沈嘉直接让戴清羽撤走，又洗了盆水果上来。
“小姐，已经没事了吧？”
“我哪知道，万一那些人是想要点钱呢。毕竟现在不景气，尤其我这种人傻钱多的小姑娘，先弄个名头，再找个机会和你私下谈话，这种套话不懂也没关系，能给钱就好。”
“当官真好。从来不愁没钱花。”
“反正现在他们走了就行。”
戴清羽没有再接续这个话题，另岔一话：“小姐今天起得早，这么久没做过护理，要不就趁今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