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好不容易回到家。
才踏进门，就看到顾清琰吊着他那双逆天长腿窝在平时封印她用的沙发上。
抬眸看她时，稍稍过近的眉头自然蹙起。
抛开这张嘴不说，顾大老板这张建模脸十分看得过去。
见她回来，他整理了茶几上的资料，淡淡地说了句：“舍得从温柔乡里回来了？”
沈嘉瞥了他一眼，没有理会。
径自坐在他对面，拆起临走时谢母给的礼盒。
一共有三个礼盒。
盒子上没有logo，像是找工匠纯手工制做的金器首饰。
两个龙凤手镯，一个葫芦，还有一套三件套，全是掐丝工艺制做的重工饰品。
很沉。
谁说黄金俗气的。
独属于华国古老的奢侈品，光是制作工艺，就远抛所谓的顶奢手工包包十八条街。
戴清羽在厨房，听到声音，端了一杯水过来。
远远看着，没忍住吸了一口气。
“小姐，这是谁家的新品？好好看。”
“谢怀瑾家的。”
沈嘉将礼盒盖上，“收进去吧。”
顾清琰冷哼一声，“有什么了不起的，你喜欢我也能让人送过来。倒是我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，你也没问一句累不累？”
沈嘉喝着水，一个眼神也没给他。
“我戒校园小说好久了。毕竟纯爱不太适合我，纯金可以。”
顾清琰一口恶气上不来。
她到底懂不懂他手里这份合同的含金量？
“神金也行吧？”
“不行，我不想当矿工。”
要是可以，她想当个黑奴主。
打发他们去摘棉花。
挖黑矿。
“那去当个农场主吧。”
顾清琰将策划书递过来。
当年老马的农场试验田原在江南那边推行，桃宝和支付宝也有相应的线上种植活动。
不同的是，这种想要偏离当初小马家企鹅农场的玩法，最终也只集结了普通甚至贫困用户。
花一两个月，甚至更长的时间，在app内日夜做任务换些水滴和肥料，结出果实。
然后官方不知道从哪个合作商手里，寄几个果实到家。
乐此不疲。
顾清琰的这个方案，其实早之前就有人做过。
定个合适的价格，承包一块菜地。
平常有空可以自己来体验农耕的乐趣，没空也能托管，自有农场工人代为打理。
每月冷链派送一次新鲜的食材。
但是顾大少是谁。
这里面向的客户，一块地的承包价格起步就五万起。
托管费用每月就高达8千到两万块不等。
普通人看到的是想要1：1复刻当年企鹅农场的疯狂。
可在这些想要人脉资源的商业者眼里，这种明显带着商会味道的经营模式，又是一个挂羊头卖人脉的个案。
如果他顾清琰愿意，不谈后续田地里生产的作物和农畜统一售卖。
就凭他个人的名头，这项目哪怕后续成为泡沫，也有人甘之如饴。
资本家不需要有脑子。
从古至今都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