涮过的钵钵鸡还是辣,沈嘉想光顾冰粉摊的老板。
但是开口就是:“老板我要碗热冰粉!”
年轻的老板举起勺子就想往她脑子上扣个篮!
“老子给你一铲铲要不?”
最后斜着眼,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,许久才做了个我懂的表情。
他拿出一个碗,拿出一瓶椰奶,“没得热的,这个是常温的,冰粉就算了,但是照样收你十块!”
妈的奸商!
大哥没说出的故事,被劝告死在大树下却没死成的冰粉摊老板,成了多嘴的麻雀,一边替沈嘉倒着椰奶,一边笑嘻嘻地爆料。
“大哥之前说过,他好像是要去应聘个什么扛尸工吧。别说,白天1000,夜间2000。换谁来了都能说一句,要是尸体跑了他自己躺进去吧。”
沈嘉嘶哈着舌头,点头赞同:“这必须马上冲!”
小暴龙在一旁扭过头来,“不对啊,这好像是有编制的吧。哪能随便进这种单位?有这好事他自个不留到给亲戚?”
“总不能人人八字硬胆识过人嘛。”冰粉老板不屑应道,又问沈嘉:“也不说纯纯欺诈你,小料要不?”
“加!放甜点。”
小暴龙一口喝完碗里的汤水,煞有其事点头称是,“弄不好还有些什么销售之类的职务。”
华国人讲究一个生前死后都需要的排面,骨灰盒价格不等,另外还有追悼仪式,花圈订制,休息间大小等,也是需要销售去跟家属商谈。
目测上了两当的小暴龙,好像长了不少见识。
“都不是!”冰粉老板瞬间找到一股优越感,得意地朝她扬了个笑容,“是临时工。”
钵钵鸡大哥眉头一皱,点了一根烟,语调不高不低,“临他mmp个球,也就欺负当时老子不懂,临时工还要老子1600块测试费。”
沈嘉还没动,小暴龙已经哒哒哒跑到钵钵鸡摊前,巴巴问道:“啥测试这么贵?你真给呀?”
大哥脸色一沉,看上去既郁闷又懊恼,狠狠吸了一口烟,才又道:
“他说好,身高一米六五以上,力气大,胆子大,不怕难闻的气味就行。老子一米七五,有的是力气,出了名的胆子大,怎么看也是符合条件的嘛。”
大哥吐出一口烟,又缓缓道来:“狗东西,一个劲夸我力气大,胆识过人,最后还是让我交了一千六百块做心理测试。”
他越说越激动,直接站起来,拍着摊位上焊接的铁架,啪啪作响,甚至架子还被他拍歪了。
关于力气大这一点,他确实是自我证实了。
“他一个劲给我保证,以我的条件,肯定能面试上,又说到上面怕来面试的人自己吹嘘得厉害,万一出事情了,他们得担责任。
所以一定得要这项测试报告,只是走个流程。拿到这个报告,我肯定能面试成功。
老子想着1600块不多,按他说的我肯定能通过,一天夜班就能挣回来,就交了。”
大哥口水连着嘴里的烟头一并吐到地下,“测试完让我回家,隔天绝对给我打电话来。一直等了好几天都没来,再去找他们时,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我,还不退我测试费!”
看到众人都在笑,大哥斜了一眼,随后一脚踩在烟头位置,啐了一口:“你娃儿们笑个铲铲,几大万都亏出去了,我这1600块钱有什么好讲的!
人生在世,哪个都有吃屎的时候,直接吞,莫细嚼。”
生活里有攀比,被骗也能从他人身上找回一点平衡的同时,还能给你点不冷漠的关怀,也属实是无奈又无助。
正是因为这样的无可奈何,始作俑者不仅连法律制裁也没受,财物更是哗哗入账。
这才一再助长骗子越发猖獗风气。
系统狂躁。
【宿主,业绩啊,全是业绩。上啊。】
【上你妹。交的钱先不说,你觉得我是能去做几个月保洁,还是能去太阳底下跟人学测绘晒一个月?还是怕鬼的我敢去和死尸碰一碰?】
【边上不还是有许多别的,你花点钱给我弄点积分怎么啦,我都替你搞了那么多钱了。你心里还有没有我?】
【别瞎说,你一直在我心里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