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东西,以为我们手机都没装反诈app迈?还有,培训期三个月,工资两千,完事后说是要派到别的公司上班去,这还不打紧。
主要是,就算上班,工资一万,你在第一年,每个月的工资还得划35给到培训你的公司,还要给那个所谓的师傅每个月一千块。”
小暴龙吸溜着冰粉,点头道:“嚯,有点本事,这跟在工厂打螺丝有什么区别?你遇到的这个公司,可能跟我之前碰到的是兄弟,一样黑心!”
“有!介绍你去厂里打螺丝的黑中介都没玩得这么花!至少工厂包吃包住还不用天天在外面晒得黢黑!”
说着,男人扔下手里的抹布,不满道:“都说了,是我朋友,不是我。你不要搞错咯。”
对于男人的坚持,小暴龙敷衍应道:“没得关系,兄弟,一个球样!不丢人,哪个年轻时不得遭遇些社会渣渣,就可以一帆风顺活到老!”
“你还想活到老?万一明天死了?”
“那记得选棵大树,阴凉的地儿,尸体臭得没那么快!趁现在没死,先吃碗冰粉,再给你婆娘挑几副美甲!”
冰粉摊主一脸幽怨:“只是万一,没说真要死!老子自己卖的冰粉,一碗都没舍得吃,而且,老子没得婆娘。那个朋友也没得婆娘!”
全程在一旁吃瓜的烧烤摊老板接了话:“俗话那个老人说得好,这世界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烧烤搞不定的,如果有,那就再上一打生蚝!”
烧烤摊老板打趣着,至此话锋一转,“可惜了。你这个情况,我这打生蚝怕是推销不出去咯。”
冰粉摊老板两眼一闭,恨不得原地逝世。
再睁开时,眼里已经隐了泪花。
“你们两个,说话好特么伤人!”
他们听完这么悲惨的故事,不应该心怀愧疚,然后要补偿自己,免费请自己吃顿烧烤喝点小啤酒,再吹吹牛逼,再炮轰下现下社会的不满。
中途再请边上卖蹄花的老登加入,让他吹嘘点年轻时的辉煌战绩,趁机吮点他家软耙入味的蹄花。
还不够的话,再将边上卖钵钵鸡的大哥喊上,还不够将就这无味的人生中,某一个更无味且心酸的晚上吗?
而不是在这里,将各自的伤口揭开作为笑料,卖惨做生意吧。
好基儿伤人!
卖钵钵鸡的大哥这会正在给沈嘉选串儿,连个眼神都没舍得施舍给冰粉摊的老板。
吃瓜上瘾的沈嘉,边让摊主涮掉串串上多余的辣椒油,边抠着老板的故事。
“大哥,你人生阅历也一定很丰富吧。”
听着边上小暴龙和冰粉摊老板的叽叽喳喳,钵钵鸡老板脸上全是戾气,一看就没少上当。
听罢沈嘉的话,他嘴唇一压,白眼一翻。
妈的摆个摊上班本来就烦,听着边上两人的高谈阔论,一时想起自己曾经被骗的经历,偏眼前的女娃儿屁事还多。
不能吃辣就别吃,非要让他用水再涮一遍。
这种人要是去吃红油火锅,是不是还得涮三遍。
若不是看她买得多,只要求洗其中一份,真不想做她生意。
回话口吻也是十分不爽:“丰富个球!丰富我还能在这里摆摊?卖个钵钵鸡还要给你用清水洗。造孽!”
沈嘉:???
有没人管管啊。
摆摊也是个服务行业嘛,大哥你这样真的好吗?
刘天王多少年前就打过公益广告:今时今日,甘嘅服务态度,点得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