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男人手忙脚乱的,叽叽喳喳的声音令本痛不欲生的苏钰烦躁不已。
“出去,我想一个人待着,你们都出去!”
将这四个蠢货赶出去后,苏钰痛的蜷缩在地,神色逐渐狰狞。
都怪云清晚那个贱人,此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!
苏钰将自己关在房子里足足一整日,柳夜溟四人无论怎么劝都不开门,在门外急的不行。
排行老 二的齐澈道:“这样下去可不行,钰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咱们得想个法子哄她开心,。”
“要不咱下山去给她买些好吃的好玩的?女儿家最喜欢这些东西了。”
这法子他们还是从贺临渊那儿学来的,从前云清晚一哭,贺临渊便会下山买一些点心,或者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来哄她开心。
只是如今云清晚早已被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,哄好钰儿对他们而言才是最要紧的事。
几人一拍即合,正准备下山时,柳夜溟突然道:“咱们几个全部下山的话,谁照顾钰儿还有晚晚?”
“晚晚不过是装样子给咱们看,哪里需要照顾?”
齐澈冷嗤道:“不过师兄的话也在理,钰儿身边不能离了人,万一晚晚趁我们不再,又使坏欺负钰儿怎么办?
几人商议过后,决定贺临渊留下照顾苏钰。
他那张嘴最会哄人开心。
“”
几人下山后,贺临渊在苏钰门外守了一会儿。
可无论他说什么,苏钰始终不肯见他。
贺临渊只好寸步不离的守在苏钰门外。
夜渐渐深了,贺临渊盯着月亮出神时,突然想起曾经晚晚最喜欢和他坐在一起看月亮了。
想起师傅临行前的嘱托,贺临渊鬼使神差的,转身去了云清晚的院落。
门紧闭着,贺临渊来到窗外,清楚的看见床上的云清晚。
月色透过透过窗牗缝隙在女孩瘦小的身子上镀了一层柔光,映照的女孩面容苍白。
因为背上有伤,她只能趴在床上,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沉沉入睡。
看见这样的云清晚,贺临渊心口猛地一痛。
想起自己和钰儿一起送了鱼肚粥,心下更是愧疚不已。
钰儿不知道便罢了,他这个做师兄的居然也忘了。
明明当初晚晚因为他的烤鱼险些没命时,他后怕到彻夜难眠。
贺临渊缓缓推开门,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。
云清晚因为身上的剧痛,睡的并不安稳,额角有细密的汗水。
贺临渊掏出帕子,准备替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,睡梦中的云清晚骤然惊醒。
四目相对的一瞬间,还未回过神的云清晚本能瑟缩了下,躲开了贺临渊要替他擦汗的手。
贺临渊的手僵在半空中,一时有些尴尬。
“怎么了,晚晚?”
云清晚意识逐渐清明,满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贺临渊。
贺临渊从未在云清晚身上看到过这种目光。
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,却又多了几分戒备。
素来能说会道的贺临渊喉头一紧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云清晚却先开了口,声音泛着冷意。
“这么晚了,四师兄来我这有什么事么?”
“我记挂着你身上有伤,来看看你。”
看着关心自己的贺临渊,云清晚没忍住,轻嗤了声。
“师兄放心,我没苏钰那么娇弱,这点伤无碍的,你有关心我的功夫,还是多去陪陪苏钰吧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