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休息了一会儿,等白小财洗完澡出来,便给白小财读睡前绘本,直到白小财睡着后,她才离开去小区里夜跑。
其实,她每天的生活作息都很规律。
没有特殊情况,不会睡懒觉,固定时间点,干固定的事情。
小区里很安全,她跑步时,还遇到了巡逻的保安。
打过招呼后,她会继续沿着小区的园道慢跑前行。
在小区里夜跑的人,零零散散,也有那么四五个。
他们不会像保安那么殷勤地打招呼,面碰面时,对旁人无视于睹。
白暮浅搬来这里不过几天而已,便已经习惯了。
就在她跑累了,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休息时,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野,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男人身着紧身运动服,勾勒出肌肉线条的性张力,与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样子,完全是天壤之别。
“墨总,这么巧啊!你居然也住这里!”白暮浅微微一笑,立即起身,小跑着过去,跟墨黎深打招呼。
“我一直都住这里。”墨黎深瞥了她一眼,面对她的突然出现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。
白暮浅扬了扬眉:“那我选址选得真好,居然有幸跟墨总住同一个小区。墨总,您住几栋几单元几零几?有时间的话,我去拜访您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墨黎深淡漠道。
白暮浅一边跟着他小跑,一边打量着这个男人。
他的碎发在这夜风中,随着跑步的动作,上下飘动,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,贴在饱满的额上,倒是增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。
像他这种面相英俊高冷,脱衣后,身材极具性攻击的男人,确实挺招千金名媛的喜欢。
“我以为像墨总您这样的有钱男人,会住在上千平的独栋大别墅里。”白暮浅感慨。
墨黎深瞥了白暮浅一眼,反问道:“我也以为,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,更应该住在京城的王府里。”
“我喜欢独居。”白暮浅淡然。
墨黎深淡淡地应了声:“巧了,我也是。”
“您独居,应该不安全吧?”白暮浅反问。
“与其担心我,你还不如担心你自己,你要是手里拿着尖锐的东西靠近我,我想,你不会有机会在这跟我闲聊。”墨黎深云淡风轻地说道。
白暮浅心头一紧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四周。
这才意识到,刚刚那几个也在夜跑的男男女女,为什么迎面,也不理会她了。
原来人家是在工作。
“墨总,您以前是不是出过意外?”白暮浅好奇地问。
一般来说,一个夜跑,都有这么多隐蔽保镖暗中保护,应该是以前出过什么事,才会如此重视。
“小时候被人下过毒,长大后被人暗算出过车祸,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。”墨黎深毫不忌讳地回答道。
白暮浅会意地点了点头,不禁感慨道:“您活着,还真不容易。”
“你呢?放着好好的白家府邸不住,跑来这儿独居?”墨黎深不解。
白暮浅叹了口气:“我和二叔二婶一家子不和,住一起,每天都会吵架,不想让爷爷为此事头疼。”
“你还挺有孝心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什么?”
“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了,是白莲湘替嫁,你大可取消婚约,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地算计她?”白暮浅转头看向墨黎深。
“她欺负你,你还帮她叫冤?”墨黎深冷嗤。
白暮浅较真地回答:“这是两码事,而且,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。”
“墨彦柯从小就仗势欺人,欺压我和我弟弟。他母亲为了争夺继承权,给我和我弟弟投毒,结果误伤了墨彦柯,害墨彦柯变成了傻子。这件事,我爷爷却只是让他父母离婚,将他母亲赶出墨家就了事了。其次,婚事是我奶奶安排的。他俩物以类聚,咎由自取。你还应该要感谢我奶奶,只有我奶奶心疼你在白家受了欺负,没人给你撑腰,才好好替你收拾了白莲湘。”墨黎深慢条斯理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