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没记错,最早发现丢东西的地方就是康将军的卧房。
就这么刚好,康少将军在那休息……”
“厨子和汤治国只是个例,至于康虎的情况,你们若不信,跟我去一看便知,无需恶意揣测。”
“康将军如何证明,给康虎作证的侍卫不是个例?
又如何证明,康少将军是一直睡在那,而不是办好事情之后才去睡下?”
康仕恩无言以对。
这要怎么证明?
怎么说都堵不住他们的嘴!
康无瑕自知落入圈套,但又不能提及矮柜。
那玩意的神奇之处越少人知道越好,不然谁不想抢夺到手?
她只好大事化小:“欧阳军师言重了,这件事或许只是一场误会。
许是康虎梦游症又犯了,侍卫不敢言而已。
终归这些都是我康家的东西,我爹不追究,别人也不好拿着鸡毛当令箭,给康虎妄加罪名吧?”
周崇安嘲弄道:“康小姐好本事啊,三两句话把自己摘出去了,一场误会就想息事宁人?
就算你不在乎被烧毁的兵器库,那你们父女俩三番两次污蔑本王的事,又该怎么算?”
康仕恩头疼不已,真想掐死康无瑕。
老子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,但你出发前先动动脑子呀!
不管这是不是周崇安做的局,他既拿到把柄,怎会轻易就让他们脱身?
现在他们就是说什么都是错!
周凛拿起一个彩绘双龙戏珠螺钿漆瓶,问康无瑕:“你说,这些都是你康家的东西?”
康仕恩脸色大变,他只顾看那一堆床,没注意到这个花瓶。
正不知道怎么解释,康无瑕来了句:“对啊。”
虽然她没见过这个花瓶,但周凛和周崇安都没带瓷器来桐城,那就肯定是她家的呀。
说不定不是什么值钱玩意,被康仕恩扔在客房做摆设了呢。
康仕恩一拍脑门,坟头朝哪都想好了。
他想过自己很多死法,但都没想过是被亲生女儿坑死的。
不过,这也不能怪她!
康仕恩从没给康无瑕看过密室里的东西。
之前发现密室空了,他痛心疾首之后,也赶紧关闭密室的门,没和康无瑕提一句。
周凛道:“我若没记错,这是三年前赵国与我周国建交之初,由两国工匠共同打造。
这花瓶是一对,先皇一个,赵国皇帝一个,寓意两国邦交稳固,情谊永存。
请问康小姐,你这个是先皇那个,还是赵国皇帝那个?”
康无瑕懵了。
这破花瓶这么大来头?
康仕恩上前:“殿下,这是赝品。”
“哦?”
周凛给他看瓶底,清清楚楚刻着大周官印。
“看清楚了吗康将军?这不是赝品。
况且,这花瓶是用周国的漆器,搭配赵国的螺钿,合成一种极雅极美的新工艺。
除了两国少数几名御用工匠能掌握这种技艺,我还从没见过民间哪位工匠能做出大漆螺钿瓷器。”
周崇安脸色凝重,就近拿起一把宝剑,架在康仕恩的脖子上。
“我若没记错,这个瓷瓶在我父皇的陪葬单上,你如何拿到的!”
躲在床底的钟萤:“……”
哦莫,大条了,金主爸爸祖坟被刨了!
康仕恩反应也快,一脸震惊的指着康无瑕:“逆子,快说,你如何拿到的!”
康无瑕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