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雁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,她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像是反应不过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请了,双眼空洞迷茫!
这是什么地方?
直到看到门口坐着的路殷,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他们来到了路殷的驻地!
路殷盯着许雁额角飞起来的小杂毛,眼神不自觉多了一抹笑。
许雁有点纳闷地看向路殷:“你究竟在笑什么?”
“笑你这个小傻瓜!”路殷伸出手帮许雁飞起来的小杂毛摁了下去,就注意到许雁打着的赤脚,在这一刻他非常想要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,可他很清楚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异。
许雁低头看向身边男人伸过来的手指,她的脚趾头不自觉蜷缩了一下。
“那个……大哥,您是不是中邪了?怎么这么西里古怪的!我看了是真的害怕!”
路殷直接就给了她一个脑袋蹦,语气很不耐烦地开口说:“还真的是做好事还招你嫌弃!这估计就是我之前误会你的报应!”
许雁朝着路殷露出一副很尴尬的笑容。
她怎么感觉面前这个人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!
他们站在聊了一会儿天,许念也走了出来,眼睛都没有睁开,迷迷糊糊地说:“妹,你在和谁说话!”
许雁点点头:“路殷!”
“路殷?谁……”许念一下子就精神了,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拉到自己的身边:“你咋就来我们家里?”
“想要告诉你们一声,那些背地里头搞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,想要让你们去认个人!”
许念哦了一声,她可没有错过路殷头发发尾和衣服上的水迹,很明显站在外头一段时间,让她对这个觊觎自己妹妹的大灰狼的厌恶没有那么强烈!
许雁有点纳闷地看了一眼天色:“额,现在是几点?”
路殷在那一瞬间有点不自在地低垂下脑袋,露出发顶,“五点多……”
“什么!”许念不可思议地问:“你五点多就站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我怕你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又受到伤害!”
许雁在一瞬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脸颊微微发烫。
许念这下子是真的没有脾气了,这个妹夫吧,唯一的问题就是年纪大了一丢丢,但做人行事,一点问题都没有!
“行了,快进来吧,一直站在门口做什么呢!”许念让出位置,看了一眼里头之后又有点头疼地说:“路殷,我想要煮一点热水!”
路殷说:“柴房里头的柴早就劈好放在上头了,对了,你们房间里头都有一个热水壶,里头的水早就煮开了,不过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也是温热,你们还能用!”
许念比了一个ok的手续,对路殷说:“你小子……对我妹妹好一点!”
路殷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潜台词,嘴角微微上扬。“恩,念姐!”
许念可比路殷少四岁,这么叫法很明显是因为什么!
许雁脑袋嗡嗡的,不是哥们,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?
她还是更喜欢他之前狂傲不逊的样子!
她尴尬地快速离开这个地方。
路殷想要跟上去,就被许念拦下来了。
“你别急,我知道你很想要和我妹妹进一步发展,但现实就是我妹妹还没有开窍,你作为他的未婚妻,要等等她明白过来!”
路殷闻言很感激地看向许念:“谢谢你,念姐。”
“别谢,主要是你做的事情让我都没有地方可以指摘了,长得好,脾气虽然有点糟糕,可架不住你这个人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!我也能看得出来,你对她是真的动了真心的,所以我真的想不到我怎么拦你!”
路殷笑道:“念姐,谢谢你的肯定,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!”
“我倒是无所谓,主要你别让我妹妹失望就行,反正她要是不同意,你们这个事情就彻底结束,没有其他的可能性!”许念说这话的时候褪去笑意,眼睛紧紧地盯着路殷。
路殷摸着自己的身上的军服,很认真地说:“我路殷,以自己身上的制服和肩章发誓,我此生绝对不会违背许雁同志的任何决定,更不会让她有伤心失望的时候!”
许念有点被这个家伙认真的样子帅到了。
……
另外一头,许天赐已经醒来了,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,他原本是打算出去的,但后边的发展让他放弃出去的念头。
他虽然很疼爱自家的妹妹,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妹妹迟早要嫁出去的,路殷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了。
而自己的另外一个妹妹,才是正儿八经的让他犯难!
许念居然要去部队这个事情,他是想都不敢想!
可这会儿还真的让这个妮子去了,那她接下来的路,他们家是真的一点都帮不上。
他想着想着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,双眼麻木地看着自己的半空。
那他的人生路该怎么走?
他内心其实是有点羡慕许念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路,但他呢?
在他们村里,他这个岁数早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。
现在来到了全新的地方,他究竟该怎么开始!
想着想着就发现许天筠已经醒过来了,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:“你的体温已经下去了,要吃点什么吗?”
许天筠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眼神有点空荡荡的。“哥,我是不是一个废物?被人砸几下门,我就吓得躲在屋子里头不敢出去了。甚至是自己爸自己吓病了。”
许天赐:“每一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,你从小就生活在最简单的圈子里头,第一次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肯定会束手无策的!要是有人敢欺负咱妹妹,你也不是直接扑上去直接撕咬他们吗?”
许天筠:“不一样……我感觉两个妹妹现在肯定非常看不起我,觉得我就是一个废物哥哥!”
许天赐气的捶了许天筠的肩膀一下:“你胡说什么!你究竟脑袋里头装的都是什么!”
许天筠:“哥,你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,父母一直对你都是最为放心的,我就是一个拖累全家的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