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一下,应同初道:“正新,刘七洲是在川江省被抓的,咱们江南省这边总要派人去把他带回来吧?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钱正新点着头,突地一愣,抬头盯着应同初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正新,要不这样,你帮我打探刘七洲被带回来的路线和时间,剩下的我自己来办。”应同初说道。
“你自己来办?”钱正新没好气地看着应同初:“你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钱正新说着,猛地想到了什么,瞪大眼睛看着应同初:“初哥,你……你不会是想在半道上劫人吧?”
“嗯,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,既然没办法捞人,那就干脆直接劫人,反正只要能把人劫出来,活人死人都无所谓。”应同初一脸狠辣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钱正新呆呆地看着应同初,心里一阵无语,合着他刚刚在对牛弹琴,应同初这时候竟然还想着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。
看出钱正新在想什么,应同初道:“正新,除了这个办法,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?”
钱正新愣住,他的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,但应同初的做法无疑是挖一个更大的坑去填原来的坑,这么搞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大。
“初哥,我说了,现在是法制社会,不能这样搞的,你这是真想把天捅破呐。”钱正新苦笑。
应同初不以为然道:“正新,我只知道不论什么时候,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都是一样的,有权和有钱就能解决一切。”
钱正新听了,竟是无言以对,他知道应同初过往的成功都是凭借应望龙的权势,取得了不少钱财,可以说家里有权有势,生活中算是一帆风顺,没有遇到什么麻烦。这也让应同初产生了钱财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世界观和价值观。
但碰上覃治后,应同初折了个大跟头。他不会检讨自己的原因,只会恨上覃治。这是钱正新所希望的。钱正新当然希望应同初对覃治出手,也不反对用极端手段。但前提是成功,还不能带上自己。
现在钱正新不会跟应同初争论权和钱的作用,因为他自个差不多也是这样认识的,毕竟两家的情况差不多。有权,的确是能解决一切,无非是权力够不够大,如果他爸的权力足够大,或许也能把这事压下去。只可惜在顾丰兴这个江南省一把手眼里,他爸一个省纪委副书记,还只能算个小人物。
“正新,如果您也没别的办法,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吧,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。”应同初道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又搞砸了呢?”钱正新问道。
应同初没说话,搞砸的后果他暂时没去想,他只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去做了还有可能成功,不去做的话,那就只能等着省厅的人查到头上来了。
应同初现在只后悔一件事,那就是不应该再派刘七洲去医院试图弄死覃治,否则现在不会搞成这样,而且他也不知道覃治车上的杨念竟会有这么大的来头,如果知道的话,他决计不敢在这时候干这事。
这样不仅救不了父亲,还让自己也搭进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钱正新才道:“初哥,我在省厅那边也没啥认识的人,我爸这时候也不好出面。这件事凭我是帮不了你的,只能想办法帮你打听些消息。”
“正新,那你可得快点,这事要办必须要快,否则错过时间可就来不及了。”应同初急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