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余刚正一副并不想强迫他喝酒的样子,覃治又觉得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,白天他听到的录音里对一些事情也语焉不详。
眼神变幻着,覃治看到孙献策走出去,心头一动,不动声色地站起身道:“余市长,我去上个卫生间。”
覃治订的这个包厢是带卫生间的,进了卫生间,把门关上后,覃治第一时间就拿起手机打开包厢的监控。
很快,覃治就从手机监控里看到,余刚正先是朝卫生间方向看了一眼,随即又往他座位上凑过去一点,然后盯着他的酒杯看起来。
嗯?酒杯有问题?
覃治看到余刚正的反应,脑海里立刻就冒出这个念头。
就在覃治和余刚正在酒店包厢里准备喝酒的时候,一辆省巡查组的车子,也往建州大酒店方向开了过来。
卫生间里,盯着手机监控看了二三十秒的覃治,怕余刚正会起疑,装模作样冲了下马桶后,收起手机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。
余刚正这时候已经端正地坐在位置上,看到覃治出来,余刚正笑道:“小覃,党校学习快结束了吧?学习完后,有什么新的打算没有?”
覃治闻言笑道:“没什么新的打算,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吧。”
余刚正愣了一下,旋即笑道:“小覃,你这可是大实话呀。我们谁不得听从组织安排呢?”
覃治跟着笑笑然后坐下,此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面前的酒杯上,要不是余刚正刚刚盯着他的酒杯看,他还真不会去注意这酒杯。
在他们进来包厢要落座的时候,桌上的酒杯包括餐具已经由服务员摆好了,覃治这时候才想起了一个细节,是在他开始坐下后,服务员才摆放他这个位置的餐具,然后顺手将桌上多余的餐具撤了,而后才离开包厢,要不是刚才看到余刚正盯他的酒杯,覃治的心思重点都放在酒上,压根就不会去注意这个杯子。
杯子是高脚杯款式的那种玻璃杯,覃治刚盯着看了几眼,孙献策推门走了进来,覃治便收回目光。
孙献策进来就道:“余市长,我已经让酒店送了酒过来了,等会就到。”
余刚正点点头,示意孙献策坐下来,而后看向覃治:“小覃,今晚不喝几杯说不过去吧?”
覃治道:“余市长,我真不大能喝。”
覃治说着,试探道:“余市长,要不我喝点饮料吧,改天我再跟您好好喝一杯,向您赔罪。”
听了覃治这话,余刚正转了转眼珠,随即佯装出生气的样子,抬手指了指覃治:“小覃啊,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本来是我感谢你上次答应帮忙说情,结果你竟然不喝酒!你呀,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!”
覃治做惶恐状解释道:“余市长,您别误会,主要是我明天一早真的要开车回党校,睡一晚起来不敢保证酒精都挥发掉了。路上万一遇到查酒驾的,那就不太好了!明天跟党校同学约好了一起去玩,也不好爽约,余市长您说是不是?”
余刚正砸了下嘴:“少喝一点酒应该没事,明天即使遇到查酒驾的,应该也查不出来。何况,你什么时候遇到交警查酒驾了?再说了,实在不行,明天下午再回潭州,跟同学们说今晚是我让你喝酒的,相信他们都能谅解的。”
覃治苦笑了一下,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