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都已经不肯收了，你还要运过去？”
黄一帆差点冲过去，在黄老五的脸上狂搧几个巴掌。
黄老五低着头，斜眼偷看了一眼黄一帆，弱弱地说道：“我正想着叫哥出面，和丁虹打个招呼啊。”
这下子，黄一帆真的忍不住了，腾地起身，对着黄老五那肥胖而油腻的脸就是两个巴掌。
“你简直就是一条猪！我就是被你给害的，难道你没一点逼数吗？”
“你想一想，丁虹能揽下这么大的工程，她和张市长的关系会差吗？你卖高价的砂石给丁虹，丁虹能忍下这口气吗？”
黄老五仍然倔强地说道：“丁虹想拿工程款，还需要你签字呢。”
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！
“签个屁字啊。都调整分工了，以后凤凰大道工程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！”
不得不说，张轶敏这一招，真是又准又狠，直接打在黄氏兄弟的七寸上。
老二搞的是医疗器械、老三搞的是校服、老四搞的是学校食堂。这些生意关系到卫生和教育，也是黄一帆原来分管的领域。
只不过他们的生意暂时还没有受到影响。大概是还没有涉及具体问题。再过几个月，这种影响一定会显现出来。
黄副市长都已经不再分管了，还有多少人会买他的账？
仿佛一夜之间，黄氏兄弟就要回到解放前。
一想到这些问题，黄一帆真是血压都会飚升。现在看来，很明显就是因为黄老五强买强卖砂石，导致了张轶敏反感。
更可恶的是，张轶敏并没有“教育为主”，而是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，一次性断了黄氏兄弟的财路。
黄一帆骂了一顿之后，气冲冲地上了自己的奥迪车，驶出了怡乐山庄。
大概只过了半个小时，黄一帆的车就驶进了信州市中心城区的黄金地带。
这是一个上等的住宅小区：黄金海岸。
刘小雅驾驶着一辆普通型桑塔纳，距离黄一帆的奥迪车不到一百米。
……
深夜。刘小雅家里。
邓辉坐在客厅喝了两瓶啤酒，一碟花生米，才等到刘小雅回家。
为了让邓辉来去自如，刘小雅把自家的钥匙给了一套邓辉，欢迎他随时光临。
刘小雅一进屋，就喜形于色，显得十分高兴。
“哥，天下真是没有不吃腥的猫。我跟踪了黄一帆半个月，发现了他一大堆秘密。”
接下来，刘小雅如数家珍，把黄一帆的秘密一件件摆在邓辉面前：
第一，2002年12月30日傍晚，黄一帆在胜利路附近接受了一个中年男子的两个纸壳箱。经过跟踪，发现他在康乐园一单元802房有一套空置的旧房子，里面全都是货架。货架上摆满了一摞一摞的现金。具体数量不详。
第二，2003年1月5日。黄一帆没有回家住，而是住进了黄金海岸一个叫吴小倩的女人家时。吴小倩是一个离异女人，独身一人居住，没有孩子。
第三，2003年1月8日，黄一帆和一个姓彭的老板在九重天宾馆开房，每人叫了两名小姐陪过夜……
刘小雅发现的事情，都用数码相机拍摄下来。总共八张照片。每张照片都代表了一件事情。
尤其是第一件事。康乐园一单元802房的小金库，满满一房间的现金，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。
看到这些证据，邓辉的手都发抖了。刘小雅真的不简单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