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张文定猛地一低头撞在了那人的胸口,紧接着整个人就靠了过去,这一靠,让那人如同被头牛撞了一下,原本抓着张劲的手松开了,然后就被撞出了三米多远,连退了几步,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,连着几声咳嗽,脸色相当难看。
张文定没练过铁头功,只不过他以道家丹法的真气聚于头前,那一头也够普通高手好好享受的了;他对八极拳的铁山靠并不精通,但沾衣十八跌还是玩得相当顺手的。
所以,他取了个巧,偷袭过后再耍无赖,几个眨眼的工夫,便赢了一场——他都声明了武云是他侄女,就是欺负那人不敢对他下狠手,而他则相对可以放得开手脚一些。
想到自己越来越无耻了,张文定就有点郁闷,再次朝那人拱拱手,颇有点潇洒地说道:“承让。”
那人被他这一搞,就要冲上来再比一番,黄三哥说话了:“你们赢了,第三场不用比了。”
说着,他深深地看了黄欣黛一眼,似乎想说点什么,最终却只是摇摇头,当先往门外走去。
看着黄三哥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,张文定一脸沉郁,武云也不说话,酒吧内其他人都被这场面镇住了,一时之间也没人开口。
他们看不懂刚才的两场比试有何惊心动魄之处,却也知道张文定和武云是高手了,不说武云先前那踩着桌子过去所展示出来的轻身术,单就三招打得别人吐血,那真是太刺激了。而张文定的沾衣十八跌,身子一靠就把人靠飞了三米多远,还差点没站稳,怎么看怎么像武林高手。
传说中的武林高手,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,这让他们有一瞬间的失神。失神过后,便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,这叫好声传进刚刚走到门外的三个人耳中,让黄三哥身形一晃,受了点不大的刺激。
张文定微笑着对四方拱拱手,道:“诸位,多谢了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起哄,这一刻,张文定就像个英雄似的,反倒把武云的风头给比了下去,毕竟,武云那是为了自己的事情,而张文定,却是替别人出头。
性质不一样,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一样,至于张文定和武云的关系是不是很亲近,亲近到什么程度,这就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了。
原本只是热闹的气氛变得热烈了起来,出现了今天晚上第一个喝酒的高潮,许多人向张文定敬酒。
张文定这时候不好扫别人的兴,跳上一张桌子大声说:“诸位,酒你们先喝着,我要等到新人拜过天地才能喝,今天我任务很重呀,可不能因酒误事。到时候再向大家赔罪。”
众人乐呵呵地回应着,也有人笑着说喝酒了才更厉害之类的话,但都没有再要敬他的酒了。张文定今天只是帮着武云出头,可在他们心里,张文定的举动,未尝不是对他们这种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情感的一种认可。
这种认可,让他们很开心。
在众人并不整齐的欢乐叫喊声中,张文定关心着武云:“恢复得怎么样?”
武云道:“还能再拼一场。”
张文定有点怀疑她现在的状态,拼倒是能够拼一场,可是拼过之后,会不会留下太重的暗伤,这个就有点说不好了。甚至,有些暗伤是属于那种基本上没可能消除的,相当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