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番调查,二虎发现这位太医确实存在一些问题,他与宫中内帑药库的一名太监关系密切,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这个消息让朱标感到震惊,但他很快冷静下来,决定暂时保持沉默,并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因为这样可以避免打草惊蛇,同时也能更好地了解他们的计划和动机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朱标逐渐确认韩萱儿并没有怀孕,这让他松了一口气。
但与此同时,他也对这些人的阴谋深感愤怒。
然而,他并不打算立即揭露韩萱儿的骗局,而是想要等待时机成熟时再行动。
他认为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以不变应万变,看清楚这些人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。
当朱樉听到朱标的讲述时,不禁感叹道:&34;这些隐世世家真是胆大包天,竟敢犯下如此严重的欺君之罪。幸好大嫂机警,否则我们可能至今仍被蒙在鼓里。&34;
朱樉一提到常清芷,朱标便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朱标知道这件事绝不能告诉常清芷,所以她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冷淡,几乎没有好脸色的事给朱樉一说。
看到朱标无奈的表情,朱樉忍不住噗嗤一笑,调侃道:&34;大哥啊,看来你已经被大嫂拿捏得死死的。&34;
朱标听后,立刻表示不满,反驳道:&34;胡说八道!等这件事解决后,你大嫂自然会向我道歉!&34;
朱樉坐在椅子上,手中把玩着酒杯,突然想到一个人,便转头看向身边的朱标,开口问道:“韩萱儿的那个弟弟现在在北平做什么呢?”
自从韩凌岳来到北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但他却一直没有任何行动,这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。
韩凌岳在送完信后,便住进了韩家在北平购置的新宅子里。
每天早上,他会前往商铺处理事务;到了下午,他则会前往花楼消遣;晚上,他更是直接留宿在花楼之中,尽情享受夜生活。
而韩萱儿这边,她也并没有给韩阳或者韩凌岳回信。
而韩凌岳本人,则完全沉浸在这种浪荡公子哥般的生活方式中,整日花天酒地,逍遥自在。
至于韩阳交代给他的任务——结识一些勋贵官员子弟,韩凌岳却是根本无从下手。
毕竟作为一个外地来的商贾之子,想要在没人介绍的情况下接触到这些权贵子弟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勋贵子弟中的长子大多都进入了朝堂办公,而次子则受到勋贵们的严格约束,只能在自己的小圈子内玩耍。
这样一来,韩凌岳想要结交他们,实在是难如登天。
至于酒肉朋友,韩凌岳认识了不少,都是跟他一样是商贾子弟。
韩凌岳曾经问过他们,有没有认识勋贵子弟的,可以给他介绍一下。
可换来的就是那些人的嘲笑,说:“我说韩兄弟,勋贵那是咱们能认识的?咱们除了家里有一点钱外,还有什么?你能有勋贵有钱?他们为什么要认识咱们这些人啊,自降身份了不是!我们要有自知之明”
可韩凌岳不这么想,自己的姐姐已经入了宫,不久后自己蒙阴也会有个散官,怎么可能真就像这些只会吃喝玩姑娘的人一样。
韩凌岳冷哼道:“哼~我可跟你们不同,我姐姐可是嫁入宫中去了!”
原本是想让他们重视自己,可没想到换来的是嘲笑声,只听一个公子哥说道:“哈哈哈,嫁入宫中怎么了?真当咱大明是前元呢!别说你姐姐了,就是当今贵妃高娘娘的父亲,大明报社的总管高启高大人,也还是从四品官。他现在住的房子还是陛下分给他的,一点特权优待都没有。”
另一个附和道:“就是,皇后娘娘家里是国公怎么样,她弟弟照样得去苦寒之地戍边!不要以为自己姐姐进宫就了不起。咱大明还没这先河呢!”
韩凌岳一听这话,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,他猛地站起身来,愤怒地一挥袖子,大声喊道:“哼!真是可笑至极!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无知之辈!”说完,他便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,扬长而去。
韩凌岳并没有在意身后那些人的辱骂和指责,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。
一进门,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对着一众下人怒吼道:“你们这群废物,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我养你们有何用?”他一边骂着,一边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砸向众人。
发泄完之后,韩凌岳一把抓住一个长相清秀的婢女,粗暴地将她拖进了卧房。
紧接着,卧房内传出阵阵皮鞭抽打声以及婢女凄惨的哀嚎声。
这声音持续了很久,让人听了毛骨悚然。
第二天清晨,当阳光洒在大地上时,那个婢女浑身是伤、衣衫褴褛地从卧房中走了出来。她的脸上满是泪痕,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。
然而,她并没有停留,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府邸,直奔北平缉捕院而去。
朱标登基后,曾明确规定,无论身份贵贱,只要是拥有大明户籍的人,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,都是大明的一份子。
任何人都不能肆意殴打或虐杀他人,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。
而韩凌岳长期以来在杭州家中作威作福,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,以至于忘记了这里是大明的国都北平。
此外,他府上的下人都是新来的,对他并不了解。
因此,当这个婢女前往北平府告状时,韩凌岳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。
不出意料,韩凌岳正在卧房呼呼大睡时,突然被一群北平府的缉捕院的衙役闯入,二话不说将他从床上拽下来五花大绑,拖着就走。
韩凌岳顿时大惊失色,一个劲地大喊大叫,却被衙役们找来了一块抹布塞进嘴里,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带去了缉捕院。
到了缉捕院后,他们直接将韩凌岳扔进了审讯室,开始询问昨晚对婢女打骂的事情。韩凌岳一听是这件事,立马嚣张地叫嚣起来:“这婢女是我家的,我想怎样就怎样!碍着官府什么事了!”
然而,缉捕院的讯问员却猛地一拍桌子,大声说道:“你说的都是什么老黄历了?如今不管是婢女还是下人,都和你们签订的是雇佣合同,不再是以前的家奴身份!这可是陛下登基之初就定下的律法!”
听到这话,韩凌岳的气势瞬间萎靡了下去,他脸色苍白,冷汗直冒,心中懊悔不已。
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杭州城而是在北平国都,但仍然不甘心就此受罚,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连忙喊道:“你们不能抓我!我姐姐入宫伺候陛下,现在已经是美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