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淮让人拿来画像，给沈清颜看。
沈清颜一看那画上之人的眼睛和身形，便认出来了。
是沈云娇身边的春花无疑。
虽然她没见过几次，但还是能一眼认出来。
因为丞相府里的丫鬟都是经过层层选拔，身高和模样都大差不差，春花虽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，但模样还算过得去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十分漂亮，所以沈清颜才多看了几眼记住了。
可现在……
沈清颜摇头叹息，“不成，就算有恶棍这个人证，也不能指认了，毕竟春花已经死了。”
死无对证，事情再次陷入僵局。
“无妨。”顾北淮淡淡的道，“黑市那边的火药，已经被朝廷封锁了，火药这种东西，只要使用就会有残留，且不好处理，沈云娇必定还没有处理干净。”
现在只需要一个理由，一个搜查丞相府的正当理由。
沈清颜还是觉得，应该按照她那天的思路，通过春花的死来刺激沈云娇说实话。
就在沈清颜想进一步讨论的时候，门外忽然传来吵嚷声。
“本公主就要见沈清颜，你再敢阻拦，当心本公主将你的脑袋打开花！”
贺兰华隐声音大大剌剌的传了进来，让顾北淮和沈清颜眉头紧皱。
一件事还没处理完，另一个麻烦就找上门来了。
下一瞬，贺兰华隐就硬闯了进来。
在对上沈清颜漠然的眼神后，不知怎的她的气势弱了几分。
“沈清颜，你……”
她要问什么来着？
沈清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，对她的肆意闯入毫无波澜。
贺兰华隐想了想，提高了音量给自己壮气势。
“那日，到底是本公主赢了，还是你赢了？”
“？？”
沈清颜嘴角抽动了一下，她气势汹汹的来，就是为了问这个？
不过她既然问了，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。
“华隐公主问出这话，不觉得良心有愧吗？”
沈清颜冷眼看着她，语气不掺杂一丝温度，“公主非要我把那日你舞弊的事情说出来？”
贺兰华隐有些心虚，“我什么时候舞弊了？你把话说清楚！”
“公主故意让你的马撞我的马，险些让我和王爷坠崖丧命，说你舞弊都是好听的了。”
“若我们因此丧命，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贺兰华隐对上她如冬日寒风般的冷眸，好不容易攒上来的气势再次被削弱。
“可，可是在开始之前，并不曾说过不能用这种办法获胜。”
“是吗？”沈清颜起身，目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，步步紧逼，“照公主这么说，我们可以再比一场，从一开始我就可以杀死你的马儿，或者直接杀了你，这样我就可以轻松获胜了，对吗？”
贺兰华隐强行压制住自己后退的欲望，恼羞成怒。
“沈清颜，你好大的胆子，你若敢杀了我，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？”
沈清颜冷嗤一声，声音坦然。
“我和王爷若因你而死，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，纵使你斩日国国力雄厚，你也得陪葬！”
沈清颜眸中迸发的嗜血的冷意，让贺兰华隐心中微颤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这个女人当真毫不畏惧，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