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妙仪平静的告诉她:“我家是做香料生意的,而且刚刚被选为内廷司香料供应。”
赵素兰不解:“???”
谢妙仪:“香药不分家,滴血验亲的伎俩,我八岁就会了。”
赵素兰脸色微变,随即嘤嘤哭泣起来:“我敢对天发誓,当年委身侯爷时我清清白白。我知道您容不下我,容不下这孩子。可是,你不能这样污蔑我的清白。我也是世家女子,自有风骨,名节大过天。您这么污蔑我,是要我去死吗?”
谢妙仪震惊:“你姐夫肃王这么没用的吗?都让你怀上孩子了,你竟然还是清白之身?”
赵素兰瞳孔一缩,猛地抬起头:“你……”
谢妙仪居高临下与她对视:“赵素兰,你们赵家的风骨,就是趁表姐怀孕勾引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姐夫怀上他的孩子。再挨个给爱慕者送信,然后‘清清白白’委身于他?事后又谎称是他的孩子,还装模作样做一场所谓的滴血认亲赖给他?我认识的其他世家女可不这样,你们赵家这么乱的吗?”
赵素兰倒吸一口凉气,直接被吓得跌坐在地上:“你……你在说什么?我……我……我一个字也听不懂……你……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的姐姐姐夫,明明是鸿儿的亲生父母,也是在当年那场洪灾中舍身救下侯爷的人。他们对侯爷有再造之恩,你岂可随口污蔑?夫人,我知道你看不惯鸿儿,可他是侯爷救命恩人唯一的遗孤,难道你真忍心眼睁睁看他去死吗?”
谢妙仪都听笑了:“赵素兰,你要不要仔细想想你自己在说些什么?刚刚还与侯爷滴血验亲,怎么这一扭脸,周鸿又成了你姐姐姐夫亲生的孩子?你这是假话说太多,连自己都错乱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……”真实身份骤然被揭穿,赵素兰是真的被吓到错乱。回过神后,她继续期期艾艾哭诉:“夫人,妾身就算没什么见识,也知道那赵氏乃是逆党。妾身知道您容不下这孩子,可您也不能红口白牙胡乱污蔑。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,传出去该如何做人?要是让官府知道,保不齐还会抓错人,岂不是给衙门添麻烦吗?”
“你这么看不起摄政王的吗?”谢妙仪苦恼地回头看向萧昀:“王爷,难道朝中都是些酒囊饭袋吗?抓逆党竟然还会抓错人?”
赵素兰心中咯噔一下,下意识抬起头,正好对上萧昀那张阴郁狠厉的脸。
一个个整装披甲的禁卫军,也映入了她眼帘。
赵素兰瞳孔再次一缩,就很快反应过来,直接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:“苍天啊,还有没有天理了?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我朝法度严明,竟然有人嘴一张就污蔑我为逆党。可怜我们孤儿寡母,实在是没活路了……”
赵素兰这个人在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,再加上她如今毁容,就算是从前的故人也认不出来。
摄政王无凭无据,只要她抵死不认,或许就能有几分活路。
谢妙仪冷眼看着她闹,淡淡的问她:“你猜当初你给周帷下药害他马上风时,我为何一再提及要送你去官府?”
赵素兰一下子就反应过来。
原来谢妙仪早在当时就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,知道她不敢去见官,所以才故意一再提及逼她妥协。
那个时候她是怕的,毕竟那张脸还在。
可如今她已经彻底毁容,也是真的有恃无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