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赵素兰眼眶通红,满脸羞愤欲转身离去。
区区一个商户女算什么东西?
竟敢让她晨昏定省?还敢故意晾着她?
不就是一个破落侯夫人吗?真是给她脸了。
她赵素兰偏不受这种委屈,她就不信,谢妙仪还真敢杀了她。
要是真敢,早就动手了。
然而她刚转过身,膝盖处就被玉竹狠狠踹一脚:“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贱婢,一点规矩都不懂。”
“啊……”赵素兰惨叫一声,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到地上。
“你身为贱妾这么长时间都不向夫人请安还敢拿乔?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?太阳都晒到屁股了。谁家贱妾像你一样没规矩?夫人让你等着,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等在外头。”
“你……”赵素兰本能地想还手。
“跪好。”玉竹比她动作更快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半夏满意点点头:“王姨娘不愧是从夫人身边出去的,果然比来历不明的女人懂规矩。夫人如今正忙着,还要劳烦王姨娘替她好好管教慧姨娘。”
玉竹瞬间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:“请夫人放心,妾一定会好好替她管教。”
“你也不过区区一个贱婢而已,凭什么……”赵素兰再次向站起身,已经毁容的脸上满是狰狞。
“你再敢起来试试,信不信我打死你?”玉竹哪里肯善罢甘休,一脚将她踹倒在地,鞋尖狠狠撵在她小腿根上。
“啊,贱婢你敢对我动手……”赵素兰顿时也来了脾气,抓住玉竹的头发与她扭打在一起。
锦绣院的人仿佛没听见这边的动静,就这么任由她俩厮打。
直到两人都打到几乎没力气,像条死狗似的瘫在雪地里,半夏才出来训斥:“你俩到底是来给侯夫人请安的,还是来给侯夫人添堵的?王姨娘,你一向知礼数,怎么如今也越来越不像话?夫人说了,王姨娘和慧姨娘没规矩,一起跪在院里好好反省。”
玉竹已经认清自己的处境,立刻麻利的跪好:“是是是,妾身知错。”
赵素兰也知道她已经已经被谢妙仪捏在掌心,纵使万般不情愿,也只能咬牙跟着一起跪。
不成想刚跪下,就被半夏训斥:“慧姨娘,你不是自称书香门第吗?怎么连跪都跪不好?腰挺起来。”
区区一个贱婢,竟然也敢对他吆五喝六的。
赵素兰满脸屈辱,却又不敢反抗。
玉竹本来就因之前争宠的事对她恨之入骨,又急着向谢妙仪表忠心:“半夏姐姐放心,我会看着她的。”
见赵素兰正瞪着自己,她白眼一翻阴阳怪气:“呸,连晨昏定省都不会,还书香门第?怕不是侯爷从哪家妓院里领回来的婊子,真晦气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”
“哼,贱婢……”赵素兰已经在玉竹手下吃足了亏,这会儿实在不敢再生事,只能狠狠瞪她一眼,不情不愿跪直身子。
“我说慧姨娘,你这是来给夫人请安的,不是来哭丧的。一大清早哭丧着一张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死了人呢。夫人的好福气,都让你给丧没了……瞪什么瞪?给我笑……你是死人吗?连笑都不会笑。”
玉竹新仇旧恨一起算,还想讨好谢妙仪,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继续掐着腰,一脸刻薄地冷嘲热讽:“你不会以为人人都吃你冷若冰霜的这一套吧?呵呵……你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,还是留着演给你那些野男人看吧。这里是侯府,没人愿意看你这张死人脸……再说了,就你现在这张脸,没有镜子总有尿吧?你最好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这副样子,你都毁容了,还装什么人淡如菊冷若冰霜?哭丧都比你好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