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去年开始,整个后金国内就总是出现各种流言蜚语,他和四大贝勒的关系也越发难看。
“十四弟,你可有什么看法?”黄台吉再度点名。
多尔衮晃了晃身子抬头看着黄台吉:“大汗,弟尚且年幼,无法判断。”
“够了!大金不是我一个人的!眼下国事危机,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做什么?看看你们的样子,哪还有我大金勇士的英姿?
是不是等到明军再度打到赫图阿拉,再一次灭亡我部落,你们才会上心国事?难道成化年间的教训还不够深吗?”
黄台吉直接踹翻了跟前的桌子,愤怒的盯着下方的一众八旗将臣咆哮。
另一侧的一众汉臣见状大气都不敢出,整个大殿中针落可闻。
没多久,在黄台吉的怒火中,朝会最终在沉闷的氛围中散去。
沈阳东城,这里整个区域大多是八旗将臣的府邸。
阿敏府上。
阿济格正在喝着闷酒发牢骚。
“二哥,虽说咱们上次出征没得什么好处,但是四哥做的也太过分了!
先是在旗中搞什么固山额真,现在又夺了兵权,合着咱们为国血战,到最后还落个不是!这算什么事儿啊!”
阿敏听着阿济格的牢骚话一口喝干杯中酒。
“呵呵,十二弟,你心里憋屈哥知道,你能来给哥发发牢骚,哥却无处可说啊!”
阿济格喝的通红的双眼看向阿敏。
“二哥,你有啥憋屈的?也能给弟弟说说。”
阿敏再度喝下一大碗酒,擦着嘴角的油渍抬头道:“我啊,现在还不如山上的一棵树,或者坡上的一块石头,即使被人砍伐为柴,甚至被野兽浇上一泡尿,也比现在的处境强!
你们几个小的,再怎么说还保住了自己旗主的身份,我呢?我现在有什么?要旗没旗,要兵没兵,就剩下这么个府邸,回头说不定连府上这百来号包衣都被人给瓜分喽。”
原本阿敏是镶蓝旗的旗主,后来黄台吉以不尊努尔哈赤的罪名下狱,同时也将其统领的镶蓝旗给夺走。
直到上次劫掠朝鲜时,才被放出来。
阿济格猛然把手中的酒器拍在桌上。
“二哥,你放心,我和十四,十五弟永远都支持你,我们三兄弟的正白,镶白旗也是支持你!别看四哥弄了什么狗屁管理旗务的大臣,只要十二弟一句话,这两个旗的人,还得听咱的!”
“十二弟,别说了,喝酒。”阿敏看着阿济格眼底闪过丝丝精芒,继续端起酒杯二人再度痛饮。
代善府上。
正在享受两个貌美小妾捏肩捶腿的代善,抬眼看到自己的管家匆匆走来。
“老爷,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。”
代善伸手接过书信,正面写着几个字:代善亲启。
“什么人送来的?”代善问。
管家摸着后脑的鼠尾辫:“老爷,是一个小叫花子送来的。”
此时的代善已经拆开了书信,捏出一张薄薄的信纸。
呼啦!
代善一个激灵直接坐起。
“萨哈廉死了?”代善脸色极为难看的嘟囔一句。
他膝下有三子:岳托、萨哈廉、硕托。
硕托在年前发生的私通代善福晋之事神秘失踪,直至现在也不知所踪。
岳托和硕托的关系极好,在得知弟弟的失踪极有可能和亲爹代善有关后,直接率军攻击代善府邸,虽然被黄台吉强行平息,但是父子关系已经决裂。
现在连代善最喜爱的二子萨哈廉也死了,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,直接压的代善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