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罗农带着十名锦衣卫手下,直接来到北河王宫中,十分霸气的把大明国书赐给北河国主。
“臣北河郑沱恭迎上使!”郑沱率领文武群臣十分恭敬的跪在罗农身前。
“郑国主请起。”罗农虚手一抬,表示尊敬,没再有其他动作。
别看罗农仅是个锦衣卫千户,他现在代表的明使前来赐下国书,身份自然不能同日而语。
即便没有使者代表的身份,单一个锦衣卫千户的身份就足够他成为北河国的座上贵宾。
这就是天朝上国的尊严!
郑沱十分庄严的接过国书,赶忙请罗农坐到自己对面。
国书一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,大多是一些问候的话,表示大明对这个国家的一种友好认可。
“罗大人,不知上使现在何处,小王亲率百官前去迎接。”郑沱恭敬的问道。
“郑国主客气了,使者大人此行奉大明皇帝之命前来探望郑国主,你不必紧张,目前使者大人在城中客栈下榻。”
“罗大人,烦请带路,小王亲迎上使入住王宫中。”
郑沱话说完,罗农也不再客气起身站起,直接带着郑沱直奔温体仁居住的客栈走去。
一路上,郑沱的王宫侍卫,直接净街,没有行人的阻碍,众人很快来到客栈下。
当温体仁从客栈走出的瞬间,郑沱赶忙下跪行叩拜大礼。
“北河郑沱叩见天朝上使,恭祝大明皇帝陛下万岁!”
“嗯,郑国主免礼。”温体仁单手背在身后,一手横在胸前,摆出一副极为傲娇的官架子。
没多久。
一行人再度回到王宫中。
郑沱准备了极具特色的王宫宴席,还招来了王宫中的歌姬,酒席上莺歌燕舞好不快活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温体仁脸色红扑扑的,摇晃着满是醉意的身子,好不惬意。
郑沱不知什么时候就从王位上坐到温体仁的身边。
“呼呼···上使见谅,小王不受酒力。”
温体仁双眼带着些迷离的看了郑沱一眼,满脸笑意,也没多说什么。
“上使,这几个歌姬都是在王宫中听用之人,小王从未碰过,今晚不如让她们跟您学习一番天朝文化?”
温体仁闻言大喜,连声发话:“甚好,甚好,郑国主对兄弟当真是不错!”
“欸,哥哥好不容易来我北河,弟弟有做不到位的,您尽管说。”
男人交友自古便是如此,几两快乐水下肚,哥长弟短一阵拉扯,这关系就算处下了。
又过了半个时辰,郑沱见温体仁双眼越发迷离,就招呼罗农等人,把温体仁架起,在自己的王宫寝殿中安置下来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日一早,温体仁在几个歌姬的伺候下,穿好了衣服,在郑沱的亲自带领下来,准备用早饭。
“郑国主,昨夜是我孟浪,你这个兄弟我交下了。”温体仁笑眯眯的说道。
郑沱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。
“哥哥何来此话,您能来我北河,那是弟弟脸上有光。”
“好,从此以后,你就是我温体仁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!”
赵佗脸上一喜,赶忙命侍卫拿来自家的族谱。
当着温体仁的面,重开一页,郑重的把温体仁的名字写在自己的前面。
温体仁已经被郑沱这一手操作给惊呆了。
在大明,族谱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信物,即便是家族族长也不能随意更改,但在这,他着实被小小的震惊一下。
随即转念一想也是,蛮夷小国,只学的我大明文化之毛皮,不得精髓罢了。
“哥哥,从此以后,您就是我郑沱之兄,北河郑氏族谱为证!”
温体仁见郑沱满脸正色也顺势配合一番。
早饭后,郑沱拉着温体仁在王宫花园中观赏。
“哥哥,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,还望哥哥解答。”
“吾弟请讲,为兄知无不言。”
郑沱眼中闪过喜色。
“哥哥此次来北河可是为安南之事?可否给弟弟明示一番?”
温体仁做纠结和犹豫状许久后,带着些为难,最终还是开口。
“吾弟可知前段时间,甘棠一战我大明军队一战灭安南三万精锐之军事否?”
郑沱听到这个消息后,隐藏在袖袍中的手,不自觉的颤抖数下。
“甘棠距我北河最南端的水尾县很近,此战我北河中人有不少人目睹,早已回来汇报过。”
“原本安南是我大明藩属国,一直相安无事,可安南黎朝逆臣郑梉私藏我大明谋逆之人,我派人前去交涉,没成想郑梉竟然公然坐视明使受刺重伤,而且黎皇也被刺身亡,此等行为视同谋逆!
我大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动用刀枪前来教导郑梉处事之则!
此番也是告诉泱泱天下,大明宗主国之尊严不可辱,大明天子之令不可逆!违者我大明万万子民不答应,大明百万军士也不答应。
我听说弟喜学大明史书,可曾听闻,天子一怒,浮尸百万,血留千里之言?”
此时的郑沱被温体仁的言论惊的说不出话来,额头隐约冒出丝丝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