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，是什么？死，又是什么？”山君平静的问道。
“生……死……”
苏白低头沉吟片刻，随即抬起头，看向了山君。
“生，是存在，死，是消亡。”
“就这？”
“我觉得你这个答案，三岁孩童都能答得上来。”
山君眼里露出一丝不屑，他看着苏白，刚想说些什么，但苏白，却在这个时候，打断了他。
“生，是存在，亦是消亡，死，是消亡，亦是存在！”
“生死可转换，存在，即是消亡！”
“以故，生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死，而死，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生！”
“生死交织，存在消亡交织，便是传说中的……轮回！”
“你连轮回都知道？”
山君听到这里，眸光之中，陡然露出一抹精芒。
他没想到，苏白，一个从人族祖星，那个小地方来的家伙，居然，连轮回这等无上法则都知晓。
要知道，当今的天行界，知晓如此二字的人，屈指可数！
“知道。”
苏白点了点头，这些东西，前世，他就颇有了解。
而且，苏承天曾说过，突破大帝之境，可获得一个诞生生灵，拥有轮回，因果之力加持的世界。
可他的世界，除却诞生生灵之外，并没有轮回，因果之力的存在。
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，苏承天，也并没有给他解释过。
一开始，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的突破，是小芷，古溪雪成为世界之心，从而引起的变故。
但现在，从这山君的反应来看，天行界之中，有人知晓轮回二字的存在，但，绝不会是大帝强者。
“既然你连轮回都知道，想来，你于此道，已有了些许推测。”
山君手腕一转，一株常见的灵草自手中浮现。
“我且问你，要让此株灵草长久存世，需要什么？”
“生机。”
“不错。”
山君点头，弹指一点，一缕生机涌入了这株灵草之中。
受此影响，灵草肉眼可见的不断壮大，一直到成长至一人大小，那缕生机，才缓缓消散。
但此时的灵草身上，却具备了，此前的它，唯有的生机。
“与之相对的，死气，就能让这株灵草消亡。”
说话间，山君长袖摆动，墨黑色雾气涌出，包裹住了灵草。
不过数秒时间，此前，生机盎然的灵草，就已蔫然枯萎，周身上下，都萦绕着，那团难以驱散的死气。
于此同时，苏白敏锐的察觉到，这株灵草的身上，似是有什么东西，在这一刻，怦然消散一般。
虽然他无法探知究竟是什么东西消散而去，但他却知道，消散而去的，必然，就是这株灵草的神魂。
灵草有灵，生机散尽时，自是无法维系自身，以及神魂的生机，以故，只能如此消散而去。
一如，一个人，身死一般。
“你应该感知到了，现在，这株灵草，已经死了，不管是自身生机，还是内在神魂，都已全数消亡。”
苏白点了点头。
“但现在，你觉得，我再给它生机的话，它是否，就能活过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