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你无关。”
离桑冷笑一声:“侯爷的事,我本不想管,但侯爷身为一家之主,如今却为了点小事消沉至此,不仅让下人们看笑话,更伤了轻雪妹妹的心。”
看着陆延骁这个样子,又想起柳轻雪那强颜欢笑的模样,离桑的语气都染上了恼意:
“她怀着身孕,本就敏感,您却整日不见人影,可有考虑过她半分?”
陆延骁听闻柳轻雪的名字,眼神微微一黯。
离桑继续道:“侯爷,您觉得您现在这个样子,是做给谁看?想让旁人知道您很喜欢于姨娘,她离开您很难过?”
“既是如此,她在的时候您为何又那般冷落她?如今她逃走了,您却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,您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您这样的行为,只会让外人看轻你,让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寒心。”
离桑一字一句,每一个字都好似敲在陆延骁心头一般。
“侯爷,我也不是想要说教你,只是你如今这个样子,实是让人看不下去了,我话已至此,你自己好好斟酌吧。”
话罢,她转身离去,不想再多看一眼。
糟心。
陆延骁看着离桑离去的背影,神情恍惚,心中五味杂陈。
离桑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,敲碎了他一直以来逃避的外壳。
他望着手中的酒杯,里面的酒液晃动,倒映出他略显狼狈的面容。
他知道离桑说得没错,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荒唐至极。
于馨儿的离去,本不该让他如此失魂落魄,可那些曾经的过往,就像藤蔓一般缠绕着他的心,让他无法轻易挣脱。
然而,他也清楚,自己对柳轻雪的感情是真实的,她的温柔,善良以及对他全心全意的爱,都不应该被他这样辜负。
陆延骁反正的放下酒杯,看着外面的斜阳,恍惚的眯了眯眼。
离桑不知道自己的有没有对陆延骁起到作用。
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,陆延骁若是还听不进去,那真是白费柳轻雪的一片真心。
她宁愿自己日日去陪柳轻雪,为她解闷儿,都不乐意陆延骁再去烦她了。
离桑带着满腔火气,往后院走去
不想突然被人叫住。
“母亲。”
离桑脚步一顿,循声望去。
是陆子语,旁边还站着正在练拳的陆子安。
听见陆子语叫离桑母亲,陆子安顿时小脸一黑,训道:“妹妹,我不是说了么,不许叫她母亲!”
陆子语僵了僵,讪讪一笑。
突然看见离桑,她太高兴了,把旁边的陆子安都忘了。
陆子安可还是很不喜欢离桑的,也不允许她跟离桑亲近。
可,眼看着离桑要走,陆子语到底没忍住追了过去。
“母亲,您怎么来这边了,是来看我们的吗?”
她仰着小脸,满是期待的看着离桑。
离桑对上她圆溜溜的眼睛,竟有些说不出否认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