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您怎么了?”贴身丫鬟碧桃见她脸色苍白,担忧地问道。
花向晚摇摇头,强颜欢笑道:“没事,我只是有些累了,想早些休息。”
碧桃不疑有他,伺候她躺下后,便轻轻退了出去。
房间里只剩下花向晚一人,她睁着眼睛,看着床顶的帐幔,思绪万千。
楚母的决定,就像是一块巨石,压在她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该怎么办?
是违背自己的心意,接受楚母的安排,另嫁他人?
还是……
花向晚不敢再想下去,她翻了个身,将自己埋进柔软的锦被中,试图逃避这让她痛苦的现实。
然而,有些事情,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。
第二天一早,花向晚还没起床,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。
“少夫人,老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。” 碧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花向晚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她匆匆梳洗一番,来到前厅,却见楚母笑容满面地坐在主位上,而她对面,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,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。
“向晚来了,快过来。” 楚母见到她,招了招手,脸上满是喜色。
花向晚硬着头皮走上前,还没来得及行礼,就听到那妇人说道:“这位就是敬国公府的少夫人吧?果然是仪态万千,和传闻中一样标致。”
花向晚勉强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楚母拉着她的手,对那妇人说道:“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媳妇,向晚,这位是王媒婆,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媒人,经她手促成的良缘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。”
花向晚心里一沉,果然不出她所料,楚母这是急着给她说亲来了。
“王媒婆,您真是太客气了。” 花向晚压下心中的苦涩,笑着说道,“您今日前来,不知有何贵干?”
王媒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笑眯眯地说道:“少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,老身今日前来,自然是来为少夫人说一门好亲事的。”
花向晚心里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哦?不知是哪家的公子,竟能让王媒婆您亲自上门提亲?”
花向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王媒婆,一身绛紫色的锦缎褙子,领口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花纹,头上金钗摇晃,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,一看便知是这京城贵人圈里长袖善舞的人物。楚母这般着急忙慌地给她张罗婚事,看来这位王媒婆没少出力。
“王媒婆说笑了,” 花向晚掩嘴轻笑,眼角余光却瞥向楚母,“我如今这副模样,哪里还能肖想什么好姻缘?怕是污了人家的门楣才是。”
“哎哟,少夫人这话说的,” 王媒婆最是擅长察言观色,自然明白花向晚话里有话,“您还年轻,又出身名门,更难得的是将敬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这等贤惠能干的女子,哪个男人不想要?”
王媒婆说着,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帕子,掩着嘴笑道:“这不,老身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,保管少夫人听了满意。”
“哦?” 花向晚挑了挑眉,故作好奇地问道:“不知是哪家的公子,竟让王媒婆您如此费心?”
“说来也巧,正是当朝吏部侍郎许大人家的公子,许澜许大人。” 王媒婆说到这,故意顿了顿,观察着花向晚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