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有的花明明是一颗普通的花呢,因被人误作杨花,就要承受别人对他的唾弃,岂不是很冤枉?”
肖凤饱读诗书自然不笨,很快明白了花向晚话里的另一重含义。
“少夫人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,那花是普通的花最好,怕的就是她善于伪装。明明品行不佳却又故意作出洁身自好,那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!”
花向晚就纳闷了,为何这肖凤这么笃定她品行不佳?难道那次的事她知道了什么?
这个念头刚一升起,就被她很快否定。
不可能,那天的事情只有她跟楚怀野两人知道,除此之外谁都没有告诉。
更何况,楚怀野武功高强,附近有人他不可能察觉不出来。
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其他人故意在肖凤面前说了什么,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。
想到这儿,花向晚看向窗外,发现一只鹦鹉正在廊下的笼子里安静的啄着食。
不仅如此,鹦鹉的是盘子里赫然投放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枣泥酥。
这种枣泥酥……好像只有城西的点心铺子才有。
花向晚忽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“林姑娘,你这鹦鹉养得可真好,不过这么好的鹦鹉可得看紧了,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飞出了将军府,飞到城西的点心铺子里,回来给你讲水性杨花的故事!”
花向晚想要告诉她,自己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背后议论自己。
果不其然,就见肖凤倏地起身,神情十分不自然。
“少夫人在说什么,肖凤听不懂。小满,还不快把鹦鹉拿走,别打扰我跟少夫人说话!”
见肖凤这个模样,花向晚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。
两人话说到这里,她也就不用拐弯抹角。
“林姑娘,我小时候读话本子,在读到那些闺阁中的女子因为嫉妒心作祟被人利用,做了许多让自己后悔之事时,我就在想,自己以后绝不做这样的人。
林姑娘饱读诗书通情达理,想来也跟向晚一样。虽然我不认为我们一定会成为好友,但同住一府的情分还是要有的。想必婆母见到一府上下其乐融融,也才更安心,你说是与不是?”
肖凤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,总之等她回过神时,花向晚已经带着人离开。
回去路上,张嬷嬷担忧问道:“少夫人,您的那些话林小姐能听的进去吗?”
“她听不听得进去是她的事,反正我言尽于此,该说的已经都说了,能不能看破雪松苑的别有用心,就看她自己本事了!”
这件事她不打算继续追就,也周全了所有人脸面,其中很大部分原因是看在楚母的面子上。
如今将军府内宅好不容易稳定下来,花向晚可不想因为一时之气再把这趟水搅浑。
罢了,且当做为了府内的清净日子了!
雪松苑那边等了两天愣是没见到自己预期的情景,吴灵芝按耐不住让人去打听。
得知是花向晚亲自去了一趟锦福堂后,锦福堂那边就没了动静,吴灵芝不禁暗骂一句没用!
“少夫人,林小姐那边似乎没起多大作用,这可如何是好!少夫人那边会不会已经发现是咱们跟林小姐传的话?”琴儿看着自家主子,话语里满是焦急。
吴灵芝瞪了她一眼,轻蔑道:“怕什么,就算她知道是我背后做的又有什么用?难道我堂堂镇北将军嫡女还会怕她一介医女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