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书的小脸白了又灰。
嘴唇都在颤抖。
从嗓子发出细腻的闷哼声。
“南南是不是很疼？抱歉，我刚刚没有注意到。”
沈南书伸手接过陆少延拿来的卫生纸，轻轻擦拭了一下丝丝血迹。
“还好。”
沈南书问他，“这个伤是我睡着的时候弄的吗？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？”
陆少延不着痕迹地又重复了一遍，“真的不记得了吗？”
沈南书皱了下秀眉，“我应该记得吗？”
她仔细回想了下，发现不仅对于手腕受伤这件事没有一点印象，又感觉到大脑的阵痛。
尤其是当她努力想要再回忆一下睡眠之前的记忆。
钝痛又眩晕，甚至严重到产生了想要呕吐的反胃感。
“南南你没事吧？”
陆少延急切地扶住了她，拧开矿泉水喂给她。
沈南书摇摇头，“应该是累了吧。”
“但是这个伤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印象。”
她抬起手，眉眼认真地盯着伤口，像是想要想起这件事。
陆少延心疼又不舍。
对沈南书道：“这个是医生给你做开导治疗时，怕你中途挣扎耽误治疗，所以才用医用绳子给你的双手给固定住。”
沈南书问道：“是吗？”
陆少延双手扶住沈南书的肩膀，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的对视。
眉眼深邃认真。
语气柔和带着安抚和引导的意味。
“是的。”
他说。
“当时我不愿意，怕你疼。但是你也同意固定上双手，所以医生才给你用了绳子。”
“你想想，是不是？”
沈南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男人的眼睛。
心中有个声音下意识跟着默念陆少延书方才说的那些话。
眼皮缓慢又有规律地眨着。
脑中模糊又被大雾所覆盖着的记忆好像渐渐变得清晰又坚定。
沈南书的手指动作很轻地摩挲着伤口。
微微的刺痛让她更加能够保持意识的清醒和敏锐。
脑海中的记忆好像真的多了一段她要求医生给自己固定双手的情景。
沈南书眨眼的速度恢复了正常。
嘴角露出上扬的弧度。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陆少延也跟着笑起来。
伸手宠溺地摸了摸沈南书的头顶。
“你呀，就是太累了。”
沈南书确实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疲惫，就连大脑也好像负重前行了十公里一样，就连对话思考她都要思考斟酌几遍。
思及此，她捂嘴打了个哈欠。
“少延你把我送到公寓吧，我先稍微休息一会，晚上再回老宅和医院看看爸爸妈妈。”
陆少延知道这件事急不得。
沈南书见他拿着手机在忙工作上的事，就先等着他处理工作。
不到一分钟，陆少延放下了手机。
对沈南书说：“好，我先把你送到薄酒的公寓。”
“晚上我再来送你去老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