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书冲她点点头,“路上小心。”
薄酒走后,沈南书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坐在坚硬冰凉的床边,她面无表情吃掉了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。
薄酒都看出了这件事不对劲,身为当事人的她怎么又会没有察觉。
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除了陆少延还能有谁。
沈南书心中对陆少延的恨意达到了顶峰。
她甚至开始担心,陆少延说的取消订婚一事是不是也是在欺骗她。
沈南书垂着的眸子开始泛冷,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勺子。
陆祁年得知沈南书被带走,还是由守在门口的保镖通知的。
“你说什么?”
陆祁年压低了声线,浑身的戾气控制不住地散发了出来。
保镖咽了下口水,“陆总是这样的,医生说沈小姐要去做个检查,中途沈小姐去了个厕所,再出来就被警察给带走了。”
“我们得知消息,就立刻给您打了电话。”保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,而后接着道。“给您打了两个电话,但是都被您给挂断了。”
“以为您在工作,于是又给您发了消息……”
而陆祁年除了这一通电话外,再也没有收到其他的消息通知。
陆祁年烦躁地摘下眼镜,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。
“我知道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保镖道:“是,陆总。”
陆祁年给盛晏京打电话时,那人正在洗澡。
打了两通对面才接。
“怎么了?陆大总裁。”
陆祁年长话短说,“沈南书被警局拘役,明天能不能办好这件事?”
盛宴京擦拭头发的手一顿,“我是律师不是局长。”
陆祁年皱眉,“律师就没有办法了?”
盛宴京无语,“我要是有这通天的办法,我早成了全国最富的人了。”
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喝了口薄酒的薄荷水,“而且你知道沈南书是认的什么罪吗?”
陆祁年捏了捏钝痛的眉心,将冰凉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,“那不是她干的。”
盛宴京一摊手,“我也知道,但警局那边知道吗?沈南书会说吗?”
陆祁年敛着眉眼,保持着沉默。
盛宴京叹气,“而且这个罪行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”
“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沈南书被拘役了,而是看好陆少延,不要再让他动手脚。”
“我可是知道,他和刘副局长有交情。”
陆祁年将这个名字轻轻呢喃了一遍,“刘清?”
盛宴京点头,“不错,而且交情好像还不错。他攀上了这个关系,不就说明了他想怎么拿捏沈南书就怎么拿捏她,简直是轻而易举,就算你出手也不是那么好过的。”
“再说,订婚宴就在这几天,你想想陆少延的目的是什么,嗯?”
手机那边沉默了半晌。
除了诡异还是诡异。
就在盛宴京以为陆祁年生气地挂断了电话,就听到那边破天荒地发出了一句脏话。
虽然气氛紧张,但盛宴京还是没忍住,轻嗤出声。
“难得见斯文败类的陆总会爆粗口。”
陆祁年没心思和他开玩笑,语气u凉凉地道:“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去了。”
说完就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