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一向都迁就他的许娰面前。
曾翠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,下巴一点,“脖子疼不疼?”
许娰抿唇缓缓摇头。
“呵,臭小子下手不知轻重。”
许娰没说话。
“有医药箱吗?涂点药。”
“谢谢伯母。”
曾翠苹从兜里掏出一盒烟,示意了她一下,许娰点头。
客厅顿时变得烟雾缭绕。
曾翠苹的生活看起来窘境不堪,但在烟上面,她从不亏待自己。
这种牌子的烟,许娰见陆少延也抽过。
“想试试?”
“会很舒服吗?”
曾翠苹看她的眼神带着钩子似的,要把她的衣服给掀开。
“也许比陆少延带给你的更舒服?”
许娰伸手接过那根香烟,姿势有些别扭地含在嘴里,曾翠苹亲自给她点燃了香烟。
许娰学着她的模样,深吸了一口。
这种香烟味淡,但后劲大。
而且许娰之前也没有接触过,没有掌握好方法,一口烟雾全都进了肺里。
她赶忙将砚拿下,捂着嘴蹲在地上咳嗽个不停。
烟灰都在簌簌地往下落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
曾翠苹见她这样,爽快地笑出来。
许娰不知是被呛的,还是真的难受,泪花闪闪的。
“就那么喜欢陆少延?”曾翠苹问。
喜欢吗?
许娰心中的冷笑讽刺不知是给谁的。
她对曾翠苹这样说。
“少延他帮了我很多,如果不是他,我可能活不过十九岁。”
“如果不是他,我刚回海城可能就死了。”
曾翠苹点点头,也不知她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“伯母您很喜欢南书吗?”
“我要喜欢,还来帮你?”
准确来说,是她来投靠许娰。
但她确实帮了许娰,这没错。
许娰像是不相信,“南书她人很好的,家庭也好,伯母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?”
“你在替她说话?”
曾翠苹将烟摁灭在茶几的角落上,又抽出一根烟,只不过含在嘴里并没有点燃。
许娰摇摇头。
她只是好奇。
曾翠苹为什么会帮自己。
“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是了,我帮你也只是因为你可以帮我,懂?”
但曾翠苹不会告诉许娰,她可以帮她做什么。
她在海城无依无靠,甚至不知哪一天就要被那人给抓回去,然后被折磨得生不如死。
“伯母为什么不和少延相认呢?”
曾翠苹冷笑,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许娰还想问什么,曾翠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许娰霎时间止住了话题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“我去给您做饭。”
“随便做几道吧。”
曾翠苹刚抽完烟,身上一阵味,她走去厕所准备洗个澡。
这几年她过得并不好,不然曾经最爱的手,也不不会变成现如今的这个鬼样子。
“伯母您要的面膜和手膜我给您买来了,在最里面的柜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