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你小,需要我多重复几遍吗?你小,小!”沈岁檀冲他捏捏手指,比划了个小的动作,“你身边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实话吗?”
男人个子高,站在车里得弯着腰,他似乎想要下车来,但被趴在地上的向雪抱住了双腿。
向雪的状态显然不正常,似乎吃了什么东西,双眼迷离,抱着男人的腿又蹭又亲,最后直接舔在了男人的脚后跟上。
太、太、太恶心了!
向雪明明受着伤,肋间的绷带还绑着。
即使她算不上好人,诈骗的事情应该受到惩处,但那也该是法律给与的。眼前的行为实在太糟践人了。
沈岁檀拧紧眉头,愤怒地问:“你给她吃了什么?”
“不关我的事,她自己这个样子跑来找我的,没事儿,她经常这样,一有事情求我就来这一套。”男人用脚把向雪往旁边拨了拨,不急不缓地下了车,“你说我小?沈医生,你看清了吗?”
他把手搭在腰间,一副随时要把毛巾扯下来的样子。
沈岁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挑衅地扬起眉毛,“我当然看清了。”
“那看来沈医生见过不少。”男人笑着说。
“我不仅见过不少,还解剖过不少。你要不要想想,我是做什么的?”沈岁檀回想起上次与这男人的交锋,自己没占到上风,这次她想找回场子。
别看男人表面依旧云淡风轻,不在意的姿态,内心已经开始破防了。
沈岁檀说:“不是我没看清,是你自己认不清现实。你不是喜欢让人看吗?有的是机会,死了以后福尔马林里泡一泡,我们多的是学弟学妹进行观摩,还会敬称你一声大体老师。”
男人皱眉:“别说的这么恶心。”
沈岁檀鄙夷地看着他,“请你分清什么是恶心,什么是为医学事业做贡献。前者是现在的你,后者是死后,并捐献遗体的你。”
男人总算意识到,“你嘴巴好毒啊,不是在骂我,就是在咒我死。”关键沈岁檀说得这么冷静,乍听都没意识到里头有太大问题。
沈岁檀说:“你应得的。”
男人阴鸷邪气的眼里居然闪过了一丝无奈,他不想再被阴阳咒骂下去了,换了个问题,“沈医生为什么把我手机号码拉黑?万一我真的生病了想找你呢?”
“脑残我治不了。”沈岁檀毫不留情地说。
男人张嘴。
沈岁檀又补充了一句,“小我也治不了。”
男人有些招架不住,摇头又点头,“行,我算是见识到沈医生的凌厉了。后会有期,相信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,总能互换电话的。”
他重新回到了车里,再次从向雪的头顶跨过去,坐回椅子上。
司机接到指令,迅速关上车门。
车子很快驶离了停车场。
沈岁檀看着这辆巨大的保姆车消失在拐角处,才凝眉收回视线。
这男人跑来一趟,什么也没做,纯纯自找没趣,白白被她羞辱了一顿。
但,难以想象,沈岁檀刚才要不是这么淡定,而是羞恼或者暴怒的反应,就正中这男人下怀,被他给调戏了。
嘁,不要脸的贱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