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坏的底层逻辑是什么?难道不是想通过做坏事来得到利益吗?
无利可图,为什么要去做坏事?
沈岁檀作为一个普通人,真的不是很能理解某些人的想法。
……
她偶尔,也不是很能理解霍承景的想法。
因为她发现了一个现象,每次和霍承景聊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。聊到越让人气恼的地方,霍承景听了就越平静。
就比方说,聊到自己被造黄谣,被猥琐的网友调侃时,她牙都咬紧了。霍承景就跟没听见似的,一度搁那发起呆来了。
沈岁檀怀疑他是不是有屏蔽功能。
她知道,霍承景那个病对他脑子的影响是不可逆的,即使现在已经幸运地恢复正常,有时候他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也是不一样的。
哎呀!再加上他现在还在管一家集团,用脑过度之后,也不知道会不会早早地就变成老年痴呆。
好担心啊!
……
沈岁檀提前一站下了车,直奔三区特设的办酒区。
今天是个大阵仗,拆迁小区里一个特别富有的人家办喜酒,搭的棚子,连绵很远,一时都看不到边。
沈岁檀好不容易才看到已经落座了的曹慧,跑到她身边去坐下。
“哇,好多人啊。”沈岁檀一坐下,就直感慨。
曹慧把用来给她占座的包收起来,“对啊,主家有钱。”
“我跟他们家没有关系,怎么还给我带请帖了?”
“说了,有钱,稍微搭点边儿的都请了。之前他们家不是买了台心电图机不会用,请你上门教了一下吗?就把你给记下了,办酒也请了你来。挺好的,挺好的。不用给礼金,白吃一顿。菜肯定不错的嘞,酒已经上桌了,你看,酒也不错。”
沈岁檀问:“真不用给礼金?”
“当然,帐台都没搭。人家真的有钱,不稀罕这点礼金。听说他们家是在隔壁市搞了一个特别大的建材厂,除了两个老人,全家都已经搬走了。但今天结婚的那个孩子,小时候是在这边被爷爷奶奶养大的,比较念旧,就想回来搞一场风风光光的酒宴。”
“哦。”沈岁檀点了点头,她又想起来问:“你怎么一个人?蓓蓓呢。”
“在家写她那个劳什子作业,等晚点和她爸一起来吃第二批。放心吧,这酒席肯定还会有第二批的,很多人下班晚。”曹慧说:“你今天倒是下班很早。”
“是的。”
最近科室里总担心她被朋友背叛,又被罚了钱,会心情不好,给她的任务都变少了,开会也不怎么拖了。
实际上,沈岁檀完全没把那事儿放心上,心情好得很。
这不,能早点回来赶上喜酒,她更开心了。
曹慧也问她,“你那个男朋友呢?不来吃酒席?”
“我跟他说过了,但是他基本上每天都加班,应该是来不了的。”
这边的木质大棚房子是这个拆迁小区的特色,平时拆掉是个巨大的广场。小区里面有人家要办丧、办喜,可以租场地和棚子桌子,搭来办酒,想租多少桌就租多少桌。
大夏天的,早早来了这么多人,棚子里本应很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