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知道她不会听啊?
徐尽欢气呼呼地磨了磨牙。
太子不理会徐尽欢的气闷,伸手摸了一下她乌黑的云鬓,“很晚了,早些回去吧。”
说罢,太子吩咐护卫送徐尽欢回去。
徐尽欢瞪大眼睛。
干什么干什么?
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,尽管你是太子也不能这样吧!
她正要说些什么,忽然余光中又看见那个倒地不起的老人,算了,还是先说要紧的事情。
“那个老人……”
徐尽欢刚一张口,太子好像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。
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“放心,回去休息吧,我来处理。”
也对,当朝太子在这里,京兆府尹手下那些人也不敢乱来。
是她多虑了。
折腾一大晚上了,徐尽欢也有点儿累了,回去就回去吧。
于是,徐尽欢在太子派来的护卫的护送之下,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。
就这样,徐尽欢被太子派人送了回去。
夜深了,街市上稀疏亮着几盏微弱的灯火,在黑夜里像一只只小眼睛。
街市早已安静下来,只有蝉鸣蛙鸣此起彼伏,隐藏在路两边的草丛里。
阵阵清风穿街而过,掀起了马车的帘子。
徐尽欢坐在马车里,正好能看见将军府门口挂着的灯笼,在黑夜里格外亮,驱散了门口的黑暗。
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口。
“徐小姐,到了。”马车外的护卫说。
徐尽欢从马车里钻出来,在侍卫伸手扶她时,她撇过脸,根本没理对方伸出的手,自己跳下了马车。
太子罚她把四书五经抄十遍,她现在还是很生气,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,越想越气,要气死了。
徐尽欢对太子生气,太子身边的人,她自然也不想理。
太子的护卫缩回要去搀扶徐尽欢的手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徐尽欢下了马车就要往将军府走,身后那护卫忽然说:“徐小姐留步!”
徐尽欢气呼呼地转过身来,“还有什么事?”
那护卫见徐尽欢凶巴巴的,脸上表情仍然有点尴尬。
他嘿嘿笑了两声,连忙跑过来两步,双手向徐尽欢递上一块成色精美的玉佩,“这是我们殿下给大姑娘的。”
徐尽欢大惊,往后退了一步,“这是做什么?”
好端端的给她玉佩做什么?
这不会是定情信物吧?
想到这里,徐尽欢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今晚都胆大包天干下这种事情了,太子虽然罚了她,但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特别生气,这就算了,现在竟然还要给她玉佩做定情信物?
位高权重、能成大事的人,竟然都如此能忍辱负重吗?
护卫解释说:“我们殿下说,姑娘回去以后,要是被家中长辈责罚,可与家中长辈说,太子已经罚过了,让她们不必再过问此事。”
“这是殿下给姑娘的信物。”
那护卫不知道徐尽欢为什么会后退一步,摸了摸脑袋,将太子的意思说得更详细了一点。
“以免姑娘家中长辈不信姑娘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