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老汉再也说不出话来,直接就哭晕当场。
他算是南宫无为安排的托,可这托当的心甘情愿!
申高早就被谢源诚一剑斩之,大仇得报的田老汉,让他去死都无不可,更何况是告个状?
南宫无为又一个眼色,就有武侯们扶着老汉到阴凉处歇息,随后又有担当书记员的谢家子记录好了这些,都待事后一一核验。
百姓们一见田老汉告成了状,一时间人声鼎沸,都争先恐后的要上台告状。
呵呵,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,古人诚不欺我。
随后,接下来的三天里,这个审判大会天天进行的如火如荼。
衙门和谢家的声望,在一场场审判大会中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另攀高峰。
等到三天大会结束,罪名足够杀头的铁鹰帮众和太安观道士,都被押赴刑场,在武侯们有意无意的纵容下,这些杂碎们大多都是被百姓拿石头砸死的!
那些还不至死的,自然就被依律罚做徭役,或者赔钱了事,只不过,再想在白帝城生活,却是想都不要想了。
审判大会办完,物资的分发就更简单了。
告完状的百姓,手里都有个凭条,拿了这凭条去衙门领取物资,不叫一个顺畅。
就在谢源诚感觉此间事了,在谢政书房里,苦苦劝谏谢政接下族长之位时,南宫无为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。
本来,今天也是给受苦百姓分发物资,结果,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阵嚎叫。
“兄弟们,乡亲们!欺压咱的,可不止铁鹰帮和太安观啊!
城里城外,那些高门大户们无数,哪家的手里,又没有沾过咱的血汗啊!走,咱去把他们也给灭了,给衙门和谢小郎君也省省心!”
经过几天的审判和分发,百姓们的意志已经慢慢从感恩变成贪婪了。
这会儿曹久昌又不在衙门,那些武侯哪能压制住被挑唆起来的百姓?
于是,暴乱就这么开始了。
人性这东西啊,向来都是一样的,贪婪又怎么可能有终点呢?
等到谢源诚和曹久昌赶回衙门时,十数家豪强,已经被暴乱的百姓屠了个大差不差。
当下,就有险死还生的几家子弟,说要去皇城状告谢家和白帝城武侯。
其实,这些豪强哪家没有沾过百姓的血?说白了,都是该死的人。
可问题就在于,收拾铁鹰帮和太安观,那是人赃并获,起码谢家本来就是苦主。再加上是经过公审,这就不管怎么样,都说的过去。
可现在暴民冲击豪强,不经任何手续就杀人越货,这事儿不管放在哪里,都说不过去。
也就是南宫无为料事如神,早就在前来领取物资的百姓,中安插了好几双“眼睛”。
这会儿直接把几个挑事的货都逮了起来,三八两下,就定了罪名,也都送去处斩。
这才压下了已经变了味儿的暴乱。
做完这些事,曹久昌四人回到三堂,除了南宫无为以外,都是骇的魂不守舍。
特么的,差一点就要好心办了坏事了。
正当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甬道处传来,中间还夹杂着武侯的喝骂声。
四人中,南宫无为会心一笑,接着都出了堂去。
一出厅堂,正看见四个红甲骑士,头戴面甲,也不下马。
领头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布,瓮声瓮气的念道:“奉骠骑大将军令,征白帝城谢家族长,谢源诚,为焚天骑奉车都尉,专办为大军筹措、押运粮草事务。辟前精武营队率曹久昌,为白帝城长史,暂管白帝城内一应事务。”
听到大将军令的曹久昌双眼赤红,简直和打了鸡血一般!
而谢源诚则是以手加额,卧槽?我特么当官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