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民坐起来把剩下的衣裳脱了,但里头还留着两件薄的,要不太冷。
“我最近想过了,咱俩是夫妻,你想摸也可以,但你不能去跟真真睡觉。真真要上学,万一你半夜不小心也去摸她,没法好好睡觉。耽误考大学怎么办,你就耽误了一个孩子的一辈子!”
“你说的对,真是惭愧。身为一个老师我竟然没想到这些,幸亏你提醒!以后我也绝对不能跟真真睡觉,影响她休息和学习。”冯雪柔认真道。
卫民露出抹笑容。
冯雪柔克制道,“我明白了,你其实不想被我抹对吧。我嫁给你本来就是娘做主的,你并不同意,听说以前你找对象的要求很高,我长得一般、只是个公社老师也赚不到多少钱,不算什么好工作,肯定配不上你。”
“既然不喜欢,也不用为了真真勉强自己,被不喜欢的人摸来摸去也很痛苦,我不能欺负你一个病人!”
卫民愿意为了侄女自我牺牲,她又怎么能欺负病人呢?
就算不摸腹肌睡不香,她也能忍!
卫民: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要说了,显得我整天脑子里都想不正经的事情似的,你安心养病,我不会骚扰你的!”
她是个好系统,说不干就不干!
她真的只想简单摸腹肌,别的什么都不干,但看卫民不情愿、又忍辱负重的样子,倒像她欺负老实病人。
卫民:“我是想说……”
冯雪柔帮他把被子掖好,“不,你什么都不想说,乖宝宝睡觉哈!”
卫民:“……”
直到冯雪柔吹灭油灯,也窸窸窣窣躺在他旁边,卫民才叹了口气。
他的意思是,他不勉强啊!
把手伸进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最近锻炼勤快,虽然没以前肌肉线条好看,也多少有了些许。
“好像你以前没欺负病人似的。”
趁着他是植物人,天天摸,还每天最少两次!
现在讲起道德来了。
早晨起来,一人一个煮鸡蛋,卫翠英把鸡蛋使劲一磕,立在碗跟前。
卫民:“我不吃。”
“不吃拉倒。原先不给你你非要吃,给你又不吃了,折腾人玩儿呢。”
大头嘴里塞着一个,举手,“我吃、我不够!”
“行吧,给你。”卫翠英寻思大头最近确实很爱学习,算奖励给他的。
大头喝了口粥,把快噎死他的鸡蛋咽下去,“奶,明天星期天,我下午放学吃完饭,还去王婆婆家找宋哥哥学俄语!”
学俄语是次要的,主要还是去黑市。
但被大头拉着学了好几个小时俄语的宋钊可不那么认为。
谁家好人学次要的东西学那么久,那学主要的,岂不是要学一天,转天还往黑市跑干啥!
被磨到十点才睡觉,三点多就起床的宋钊,每一根头发都散发着怨念。
到了黑市依旧那一套流程,不多说话、给东西、收钱。
但大头要小声问一句,“要期末考试了,家里孩子成绩不好,需要补课不?”
有的人没孩子,或者孩子没上学。
也有的人家里孩子确实学习差劲,问,“你那么小,上几年级,能补几年级的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