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她的女儿,还有她自己竟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受了这窦娥冤么?
一时间,她的眼角划过一抹绝望的泪。
“淮初殿下到!”
外头一声大喝,传进大堂之内,众人神色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惊异。
好端端的,淮初殿下怎么来了?
大理寺卿一头雾水,但是见着来人已然缓步踏进屋里,于是很快的起身相迎:“淮初殿下大驾光临,臣有失远迎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
姜清月快步走进,而后径直坐在了姜清月身侧空着的凳子上。
大理寺卿见状,不由得面面相觑,却也不好多问,只得犹疑着坐回自己的凳子了。
“淮初殿下,不知您大驾光临,所为何事?”
谢景行面色不善的出声,见他自顾自坐在姜清月身边,神情更是有着几分不好看。
姜淮初不置可否的笑笑,却是半分也不理会谢景行。
只是微微转过头,目光略过哀戚流泪的姜清月,随即落在满脸疑惑的大理寺卿身上。
“大人,关于熙和公主与曲亭候一案,我有话要说。”
大理寺卿一愣,而后连声道:“殿下请讲!”
目光却是疑惑更甚,不知道明明是熙和公主与曲亭候的家事,这淮初殿下来凑什么热闹?
非但是大理寺卿,就连姜清月眼中也微微有些诧异和不解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她的态度算不得好,姜淮初只是宽容的笑笑。
而后转过身,对望着谢景行与谢老夫人,面色依然如常,眼底却一寸一寸冷了下去。
“我来,自然是担心今日大理寺时运不济,若是真唱出了一出窦娥冤,那可怎生是好?”
此话一出,大理寺卿就知晓姜淮初所来为何了。
当即松下一口气,语气也和颜悦色起来:“殿下宅心仁厚,心怀天下,下官感佩至极。”
“既然如此,若是殿下有什么话,那便尽管开口就是,大理寺是世间最公正之处,必然不使一人蒙冤!”
姜淮初原本是担心姜清月孤立无援,只是没想到如今瞧着大理寺卿的架势,竟是向着姜清月的。
不过世事本就如此,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罢了。
谢家人行此伤天害理之事,又怎么还能指望旁人向着他们说话呢?
于是姜淮初清了清嗓子,在一众人询问的目光之下,缓缓开了口。
“熙和公主的女儿,其实并没有死。”
“她,还活着。”
此话一出,姜清月遽然起身,她双手都打着哆嗦,面上是十足十的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“姜淮初,你在说什么!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不止是姜清月,就连谢景行一事惊诧非常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孩子还活着,当真么?”
眼见着两人反应都如此之大,姜淮初只是默然片刻,旋即点了点头:“不错,而且人现在就在四弟府上,由四皇妃亲自照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