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十圣浩然气是假的，那刚刚所谓的天道共鸣自然也是假的。
见识过苏容雅神降之后，他也就能够猜到所谓的天道共鸣是怎么回事了。
众人有些疑惑地顺着李云升的目光看向天空，然而天空之中除了一道道空间裂缝，什么都没有。
“他在跟谁说话？”
“十圣早已经飞升，他口中的圣人在哪呢？”
“快看，圣人出现了！”
很快，在众人的注视下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出现在了空中。
虽然十圣雕像已经被李云升毁了，可是众人一眼就能认出来，眼前之人便是书院的第一位院长，儒圣孔尼。
当真正的儒圣出现，众人瞬间顶礼膜拜。
这可是真正的圣人，真正的仙！
就连站在秦姝身旁的第五景礼都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，眼神格外的虔诚。
“拜见圣人！”
只要能获得圣人的支撑，那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争了。
李云升再强，还能强的过真正的圣人？
就算李云升有渡劫境剑灵又如何，天上的那位可是仙人！
秦姝只是站起身，略微行礼。
余光瞥见跪在自己身旁的徒弟，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黯然。
若是真的有帝王之心，就不会当众下跪，哪怕对方是圣人。
这一跪，帝王之路就断了。
她转头看了第五扶摇一眼，只见第五扶摇就站在原地，别说下跪，甚至都没有行礼。
同样没有行礼的还有两个人，一个怜星，另外一个便是李云升。
孔尼微微叹息一声，本以为自己创办的书院能够万古长存，成为教化天下人的圣地。
没想到，自己只不过离开几十万年，就要葬送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中了。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他的余光看了怜星一眼，只是挥了挥衣袖，便震的怜星后退一步。
一个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的灵体，另外一个真身降临的初代儒圣，实力上的差距，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来。
见此情形，第五景礼不由得心中一喜。
正如他所料，那个渡劫境的剑灵根本不是圣人的对手。
稳了！
孔尼的目光落在李云升的身上，淡然道。
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李云升环视四周，他虽然斩碎了十座雕像，但是并没有斩碎圣人在一众学子心中的地位。
哪怕将书院文庙广场的阵法曝光，但是他们也只会怨恨书院，不会将这件事怪到初代儒圣的身上。
更何况，这阵法很有可能是第二任院长建立，在人们心中天然的会选择相信这件事孔尼不知情。
因为他是圣人，是仙。
如果不把这个圣人的形象彻底打碎，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。
就在此时，皇宫之中的第五傲天都拖着病躯跑到了文庙广场。
身为天子，他并没有当众下跪，但仍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。
“参见圣人。”
其实，文庙广场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。
他三个儿子已经有两个造反了，可他的内心其实不想让第五扶摇继承皇位。
传位给女子，日后这南越的江山还是能姓第五吗？
虽然景文和景武造反跟李云升没有直接的关系，但是这背后都有李云升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