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桂芬挤过来一看,“对对对,这就是那天卖货郎的包装纸。殷贵男,这老鼠药就是你自己放的吧。”
“你放屁!”
殷贵男急得跳脚,“我没事给自己家的米糠下毒干嘛?肯定是有人故意下毒。”
在骂了殷贵男后,梁传根哭丧着脸,“队长,殷贵男说的也没毛病,这事也太奇怪了。家里的老鼠药都是放在地上,怎么会出现在米糠里?还有,我家的院子门平时都是大敞的,要是有谁悄悄溜进来做了点什么,我们也不知道。”
说到这,他还看了梁书弗一眼,“这件事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。”
梁书弗挑眉,“爷爷,你还不如直接说是我偷溜进你家,把老鼠药塞到了米糠里。”
“难道不是你吗?小贱人!”
看到老头子给她使的眼色,殷贵男又有力气蹦跶了。
“你都敢在祭祖的饭菜里下草甘膦了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!你个丧良心的畜生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“之前祭祖的事,公安同志已经调查清楚。要不是看着爸爸的面上原谅了你,你早就被被抓走了。你要是不服,我们可以再去乡里好好和两位公安同志唠一下。”
梁书弗盯着殷贵男,看得她避开了视线。
她不敢再张口闭口提公安了,这死丫头是个狠心的,肯定做的出来拉她去见公安的事。
“还有,这包装纸被老鼠啃过,一看就是老鼠叼着纸包窝到了米糠袋子里,袋子周围说不定还有老鼠尸体。”
赵玉琴去原来放米糠的蛇皮袋那里一看,“小弗,你料得一点都没错,这里有只死老鼠,嘴里还叼着一点碎纸屑。”
她还去扒拉了下米糠里的纸包装,“纸包装没打开,倒是有个被老鼠咬出来的洞。看来是被老鼠叼过来的。”
“奶奶,看清楚了没有。”
梁书弗将纸包装抓起来往殷贵男脸上怼,骇得她连退几步。
见殷贵男怂了,她就将目标转向了一直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的梁传根。
“爷爷,你也不要觉得就你聪明。今天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怎么回事,我一直想要帮忙,却被你倒打一耙,你不就是想把两只死猪赖在我们身上,然后问我们要钱吗?”
“你…”
被梁书弗当众戳穿自己的打算,一向要面子的梁传根又羞又气。
“难到我说的不对吗?”
“问你们要钱怎么了?梁勇是我儿子,现在他爹娘遇难处了,难道他就不管了?”
殷贵男插着腰理直气壮。
梁宝根见真相大白,站出来道:“老二,你们可要点脸吧!分家的时候你们又要鸡又要猪还要钱,什么都没给大勇一家,那时候不是很硬气吗?”
“三弟,你这话怎么说的。我家一下子死了两头猪,这日子就艰难了,梁勇拿钱给我们渡过难关不应该吗。”
反正已经丢脸了,那就把实惠拿到手。
“爷爷,你说的拿钱是借钱给你们吗?”
梁书弗问。
“小贱人,父子之间有什么借不借的,你们的不都是我们的。”
殷贵男躲在梁传根身后呵道。
“爷爷,奶奶,分家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梁书弗可不是好心来做慈善的,她救那两头猪也是因为它们是她和瑶瑶一手养大的。
现在猪死了,她也不会白白受气被这老两口碰瓷。
“你们让我们把所有钱财物什留下来,还让我们每月给你们掏钱掏粮时说过,以后你们吃干的吃稀的都不管我们的事,怎么现在就反悔了?那分家文书白纸黑字写着,还是一式三份的那种,你们要是健忘,那我们去请叔太太来。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梁书弗看得出殷贵男很惧怕叔太太。
果然,一搬出叔太太,殷贵男就老实了。
此时外面有人喊:“哎呀,怎么回事!这两只鸡怎么开始抽抽了!”
殷贵男听了,双手一拍大腿,“我的宝贝老母鸡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