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稚梨点点头,“医生建议你再住院观察一周,当务之急把身子养好。”
“还有那两名绑匪,他们心思没那么坏,我想能不能从轻处理。”
“放心吧,我知道,如果不是他俩保护你,我都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。”
周稚梨轻轻拍着她的背,哄着她:“别想那么多了,我都答应你,再睡一觉吧。”
得到师姐首肯,徐雾宁才放下心,她闻着周稚梨身上独特的梨花味道,倦意席卷全身,很快便进入熟睡梦境。
住院部顶层,薄斯琢从电梯间迈步走出,他身后跟着两名面色凝重的男人。
他长指轻抬镜框,脚步在一间病房前停下,偏头淡淡道。
“你们留在外面守着,不用跟进去。”
那人为难:“…教授,我们的责任是寸步不离保护您的健康。”
薄斯琢唇角轻扬:“我能有什么事?麻醉枪不是都备上了?”
那麻醉枪不是应对敌人,而是应对他的突发事件。
两人对视一眼,默默颔首,站在病房门外没有再跟进去。
推开门,薄斯琢看向病床上刚苏醒的薄洲淮,他气场温和牵起唇角。
叶婉桑自他走进来,就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,她眸底闪过复杂的紧张,轻笑的对他道。
“斯琢,你怎么来了?”
薄斯琢:“顺路,来看看阿淮的情况。”
叶婉桑打心底不想和这个小叔子接触,客气的回:“他没什么大碍。”
薄斯琢眉眼干净英俊,唯有眼神透着说不清的阴沉,腔调漫不经心。
“阿淮从小体质偏弱,三嫂还是多加关心才是。”
叶婉桑脸上憔悴,嘴角的笑有些勉强:“斯琢工作那么忙,难为还挂念洲淮的身体。”
薄斯琢轻笑:“三嫂为人长辈,做事欠缺考虑,是不是该给个说法。”
叶婉桑没想到他完全没有留脸面的意思,手指微微蜷缩:“斯琢这属于我们三房的私事,我会好好向父亲请罪,你应该不好过问吧。”
“那南郊有块地,三嫂私通外人想玩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戏码,是不是有点过了。”
叶婉桑瞳孔骤缩,她死死攥着衣角,迎上薄斯琢的视线。
“斯琢,凡事要拿出证据,你说的这些话会寒了你三哥的心。”
“前几天我刚和全球巡演的三哥在北美洲聚了聚,特意让我带了话,说他真的很想念你们。”
薄家三少,是位真真正正的艺术家,在全球享有小提琴教父的美称,即使早已成家立业也没放弃追求艺术的道路。
提及丈夫,叶婉桑内心的悔恨在此刻无限张狂,丈夫对小提琴的热爱已经超越了家人,超越了生命。
他一向孑然一身,什么都不管不顾。
就连她过生日也因要巡演没办法回国,只送来一条她柜子里同款项链。
嫁给这样一个男人,她又得到了什么?
曾经心怀善意,对爱情家庭充满憧憬的少女,在这段婚姻经过岁月蹉跎成为自己最看不起的怨妇。
薄洲淮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场,一生要强的母亲在薄斯琢面前像是低了一头。
他开腔道:“…小叔,你对我妈肯定有误会,她绝对不会做出有失家族利益的事。”
薄斯琢:“三嫂想做什么小动作,我不想管,但有的人你不该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