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都不敢告诉薄斯琢,他老婆是被薄洲淮带走的。
不过也压根隐瞒不了什么。
从薄斯琢没回信息的作风来看,肯定是生气了。
徐雾宁和薄洲淮急匆匆赶到冷南晴的住所,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的一幕,吓得心脏骤停。
好在有薄洲淮帮忙,把她抱上车,送去急诊室。
看着躺着病床上,失血过多晕厥过去的冷南晴,徐雾宁忍不住湿了眼眶。
薄洲淮一瞬不瞬望向她,语气也柔和不少:“别担心,南晴会没事。”
徐雾宁:“谢谢你。”
“我们之间还需要道谢?”
薄洲淮扯了下唇角,俊朗的眉宇缓缓蹙起。
往昔他从不在意女人的目光追逐,甚至觉得很困扰,如今他竟然开始怀念,即使他依旧认为没有失去过。
“还记得你刚来薄家那会,很拘束,不敢和我说话,连吃饭都不敢多吃。我怕你吃不饱,经常逼着你吃。”
徐雾宁白净脸蛋波澜不惊,长翘眼睫浅浅颤动。
平静的心湖,终究没忍住泛起丝丝涟漪。
“刚来的第一个月,胖了八斤。”
薄洲淮漆黑深邃眼眸充满笑意,“我第一次见你时,你才十岁,瘦瘦小小的,还以为是小男生,想逗你玩,不小心把你惹哭了。”
徐雾宁:“小时候我很自卑,害怕薄家不喜欢我,会抛弃我,总默默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,可是做了人又不知道,被人看到了又不敢做,相互矛盾。比起受人瞩目的关心,我更喜欢毫无存在感的活。”
薄洲淮拢眉:“雾宁,你可以把薄家当成后盾,我妈那么喜欢你,肯定不会不管你。”
徐雾宁淡淡轻笑,那浅薄的笑痕,让人分不清用意。
他问:“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的对吗?”
如果他们之间没滋生出别的情愫,可以一直维持从前的样子。
可徐雾宁付出的这五年,呕心沥血,一路走来砸碎了多少傲骨,一句回到从前太伤人了。
“你是我兄长,是我很感激的人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雾宁,你来薄氏和我一起,等我在公司扎稳脚跟,我会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。”
薄洲淮触碰到她手指,徐雾宁几乎当即挥开。
由回忆勾起的温存,顷刻间消失殆尽。
“不需要,我现在过得很好。”
薄洲淮:“你到底在任性什么?我对你足够低声下气了!”
徐雾宁:“你下个月八号订婚,既然决定走到那一步,那就别辜负任何人。”
薄洲淮气笑了,整个富二代圈,谁不知道他最洁身自好。
“一个形式而已,谈恋爱都可以分手,我只是订个婚,你就把我打上渣男标签?结了婚照样也可以离!”
“我不会离。”
徐雾宁思想同样传统,她也信命。
“我不会离婚。”
“就为了气我,你想随便找个人结婚?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讲道理?”
薄洲淮压抑的怒气,到了点燃的顶端,控制不住想掐住她的下颚,与自己对视。
“医院内,禁止大声喧哗。”
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,惊动了两人。
作为晚辈,两个小辈见到薄斯琢本能的惧意。
薄洲淮隐私感很强,对徐雾宁那点感情,也不想剥开了让人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