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园二楼的一间棋牌室。
男人看着那一边挂断的电话,不敢置信的蹙眉,身旁的朋友开始接话。
“怎么样?雾宁什么时候到?”
“应该会很快吧,哪次听到淮哥身体不舒服,她能坐得住?雾宁在江城无依无靠,就算淮哥真结了婚,她也放不下。”
“婚姻和爱情全都靠不住,聪明人知道怎么选。我出五万,赌雾宁半小时到。”
“那我再加两万,赌她二十分钟之内。”
……
你一句我一句争论时,薄洲淮带着池漾推门而入。
池漾开口:“琦哥帮淮哥倒些热水,他胃不舒服。”
“还喝什么水啊,雾宁马上到,这些照顾淮哥的事儿都是她包揽的。”
薄洲淮紧皱的眉头舒展,抬起视线,望向他们一群人。
池漾发出疑惑,“雾宁姐要回来吗?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嘛。”
有人嗤之以鼻,“身体不舒服算什么?你们都没见过阑尾炎动手术,第二天下地伺候人的吧。就因为淮哥吃不惯外卖,雾宁亲自回家做了饭送过去。”
池漾笑了一声,阴阳怪气的道:“原来雾宁姐对阿淮这么痴情,那得多疼啊,正常人谁能忍得住?”
“类似事件比比皆是,数都数不过来。”
“可是阿淮还是没喜欢上雾宁姐,真的好可惜哦。”
池漾茶香四溢的语调,在男性看来没有丝毫不妥,反而会觉得她真诚可爱。
纯爱在他们这群豪门子弟的圈子里实在是个笑话。
结婚生子只是另种方式的起点,并不是终点。
薄洲淮垂着眸,思绪不自觉发散。
他以为雾宁对他的好,细润如雨,理所应当,却从不知在别人的视角下,她有多不易。
甚至现在回忆起来,还能清楚记得那天,他刚进薄氏集团实习,要学的东西很多,工作上的不顺心,让他情绪化失控,怪罪在诸多因素上。
随便发了条隔壁街道的饭店真难吃,胃好疼。
没过多久,雾宁便拎着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来。
他注意到她脸色惨白,浑身透着不舒服,他却一句关心的话没说,还因害怕被员工碰见,假惺惺警告她,下次不用送了。
“阿淮,我没有雾宁姐聪明能干,但我愿意为你而学,我们还是打电话让她别来了吧。”
池漾睁着楚楚可怜的眼眸,双手抓着他的衣角。
薄洲淮凝向眼前年轻漂亮的女人,鲜活艳丽的性格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喜欢。
可他突然觉得心很空。
他开始怀念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的人,想见她的念头加深。
“雾宁经常做这些,她有经验,你去玩会儿。”
“来来来!我们来打赌,雾宁多久能到,阿淮还没下注,快来。”
薄洲淮眸色清淡,“我不想和你们赌,但我知道她会来。”
他低头扫了眼腕表,最后给出准确时间。
“五十万,十点之前。”
“门口我开来的那辆车,我赌她不会来。”
一道懒散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,气氛尬然几秒,目光纷纷寻上一张俊美的面孔。
他慵懒靠在最不起眼的位置,手里把玩着一只文玩。
“谁也没规定不能做对家吧?刚好我喜欢剑走偏锋。”
“越哥今天开的那辆一千多万的迈凯伦,真拿来送人?”
“越哥你不常在国内,不清楚这中间的事,更低估解雾宁对阿淮的感情。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雾宁是淮哥的终极舔狗。”
秦越拿起手机,点开微信,拼写出一段文字发过去。
很快‘叮咚’一声,接收回一条新信息。
他掀开眼皮,似是来了兴致。
“那我偏不信这个邪。”
与此同时,薄教授的办公室。
徐雾宁的手肘搁放在桌面,手指互相打绕,心跳忍不住加速。
“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小饼干,我回去之后帮你做一些。”
用这种话题打破窒息般的气氛,徐雾宁心情忐忑。
低头玩手机的薄斯琢,没抬头,轻声道。
“你还生着病,需要休息,不能劳累。”
徐雾宁哦了声,不连贯的愣了一会干巴巴的问。
“…上次被人拍到的照片,都处理好了吗?没有受影响吧?”
早在徐雾宁答应结婚,那些新闻和照片便从网上销声匿迹。
薄斯琢:“宁宁,我不太同意隐婚这种提议,真是真,假是假,我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的老婆,不能被欺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