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江通？李玉？凶手？
一炷香后。
陶子知和周长亭去了大牢。
江通才被关在大牢两天时间，整个人的面相就丧了很多。
满脸胡茬，头发凌乱，眼睛无神，丝毫不见平日里那番神气的模样。
牢门打开，陶子知弯腰进去，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。
江通抱膝坐在干草上，抬头看了一眼陶子知，然后快速低下。
不敢与之对视！
陶子知说：“江通，本官已经查到，九月初九那天，你见过何云才！”
呃！
江通浑身一怔。
将头低得更低了些。
陶子知继续道：“那天，你是跟着何云才骑马出的青州城，你们在岷山书院山脚下的一处凉茶摊内起了争执，据茶摊的老板回忆，当时你们一坐下就开始大打出手，你被何云才打倒在地，还流了一地的血，之后何云才骑马离开，你也立刻追了上去。至于之后发生的事，不用本官细说了吧？”
江通的肩头颤得更厉害了。
“何云才，是你杀的！”
“不！”江通猛然抬起头来，激动道，“我没有杀人！”
“人证物证都有，你逃不掉的。”“是，那天我是跟何云才起了争执，是因为我想拿回我的匕首，可是他不但不还给我，还出手打了我！我心有不甘，才会骑马追上去的，但是我追到岷山书院时，看到他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，我等了一会就走了。大人，我说的句句属实，我没有杀他，我真的没有杀他。”
“你是说，你亲眼看到他进了岷山书院？”
“是，我亲眼看到的，我在外面等了会就走了，大人，我没有撒谎。”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？”
“我……我怕。”江通声音抖颤，“我怕我如果说了，你们就会认定是我杀了何云才，所以……我才不敢说的。陶大人，如果人真的是我杀的，我怎么会蠢到把匕首留在那？”
是的！
哪有人会这么傻？
陶子知看着他那么怕死的样子，一时间陷入了深思。
从大牢出来后，周长亭问：“大人，你真的相信他？”
陶子知沉默半晌，才道：“目前有两种可能，一种，是江通在说谎！何云才就是他杀的！那么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！第二种，他没有撒谎。那么，何云才偷溜进岷山书院很有可能是为了找李玉，结果就是，李玉杀了人！”
二择一！
……
书院的案子，青州城内已经传遍了。
书院里每天负责下山采买货物的伙计也是个八卦的主，将自己听到的那些消息都散播给了书院的学子们。
大家便开始猜测——究竟江通是凶手？还是李玉是凶手？
王卓在学堂内大声吆喝：“来来来，押李玉还是押江通？”
“我押李玉，正所谓，最毒妇人心！何云才又经常骚扰她，人一定是她杀的。”
“我押江通，他恨何云才抢了他的匕首，所以心一横，就杀了人！”
“我押李玉。”
“我押江通。”
“我押李玉。”
“……”
整个学堂里银子乱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