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好痛,睡落枕了?
不对,是被人打了!!
秦三珍猛然坐起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精美的紫檀木做的拔步床上。
目之所及,屋里其它的桌椅书架,似乎也都是紫檀木的,满屋檀香,沁人心脾。
她没有时间思考跟享受,用神识探查了一下,在这里,她的神识居然只能探出去五米。
五米开外,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,把她的神识都挡了回来。
应该是设有什么神识的隔绝阵法吧。
就像陈家庄的。
后来她才意识到,若陈家庄没有隔绝神识的阵法,不管她当时是躲在床底还是井里,都会被发现。
正是有了这种隔绝阵法,才让她逃过一劫。
这会,五米外的院子里正好有一个人在呼哧呼哧地练剑,好像是女的。
会是谁呢,这么优待于自己。
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,乖乖,自己身上的男儿装不见了,换成一身紫绿的迎风裙。
身上全是轻柔的丝带,遇风,不,走路估计都会飘起来,也太好看了吧?
自己昏迷了多久?有超过一天吗?现在死还来得及吗?
秦三珍脑袋疼,左手支着脑袋,侧歪着头,长叹一口气,既发生,那就接受吧,就当是寻母路上多些无谓的挑战好了。
“小骗子,你醒了。”
秦三珍下床推门出去,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在院里练剑的姑娘,她先停住笑话上了她。
这姑娘生得好白好水灵,但似乎有些叛逆,一身淡紫的男性劲装,把唇也涂成了淡紫色,怎么看怎么倔强。
秦三珍没有急着说话,多看了她几眼,终于从她的眉眼间看出了其它东西:“你是鸿明溪的姐姐?”
鸿明溪跟她说过他有个同母的姐姐,姐弟俩眉眼间还挺像的。
都那么的好看。
“聪明。感觉怎么样,睡得还好吗?”鸿明雪自来熟的走近,脸上堆满热忱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秦三珍当下只关心这个。
“也就一天一夜吧。这么能睡,连夜赶路很累吧。”鸿明雪始终大大方方的,是个爽朗的人。
秦三珍脸上在皱眉,底下在暗掐自己的手指,一天一夜?!!
也是,这会太阳刚升起不久,远天红彤彤的,她被打昏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。
紧赶慢赶赶了一夜的路,最终还是失算了。
过了这么久,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,就是现在死了,估计也没用了。
来不及了。
在床上那会,她就想到了这点,真的确定了,心里还是万分的抓狂、愤怒、郁闷、低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