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帝冷哼一声,看向宗思柏,怒斥道:“朕让你成为辅政大臣,你就是这般辅佐新帝的?”
宗思柏跪在地上,低头道:“太上皇,老臣此举没有一点私心,皆是为了大玄江山社稷。”
玄帝怒道:“没有一点私心?没有私心你挑拨他们兄弟相残?”
宗思柏高声道:“太上皇,您是退位了,颐养天年可您想过陛下吗?镇国王手握天下兵马大权,新皇推行新政处处掣肘,镇国王的权势已经凌驾于陛下之上了。
这大玄,到底谁是天子谁是臣子?”
玄帝勃然大怒:“你放肆!新皇推动新政,哪一点受限了?宁宸志不在朝堂,他从不过问朝堂之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独断朝纲的权臣了?
朕传位之时就说过,新帝主内,宁宸主外,兄弟齐心,打造一个盛世大玄宗思柏,你居心叵测,挑拨他们兄弟相残,毁我大玄根基,其罪当诛!”
宗思柏脸色大变,哐哐磕了几个头,高呼道:“老臣绝无私心,请太上皇明鉴!
如今大玄四海升平,并无战争,这天下兵权岂有握在臣子之手的道理?
太上皇,请恕老臣大不敬君弱臣强,必成大患啊!”
玄帝气急败坏,怒道:“你这老狗,还敢在这里挑拨离间宁宸若是有异心,还用等到现在?
来人,来人给我把这老狗拖下去,杖责三十。”
几个大内侍卫应声而入。
宗思柏大声道:“太上皇,老臣句句肺腑镇国王效忠的不是大玄,而是太上皇你。太上皇可曾想过,你百年之后驾鹤西归,这大玄还有谁能压制镇国王?”
玄帝脸色铁青,“一派胡言,你们根本不懂他来人,把他给我拖下去,重重地打。”
“住手!”
就在宗思柏即将被拖下去的时候,新帝突然开口了。
玄帝扭头看向新帝,微微皱眉。
新帝俯身,说道:“父皇,你不觉得右相说的很有道理吗?”
玄帝脸色一沉,“有什么道理?完全是一派胡言,挑拨离间!”
新帝摇头,显然不认同玄帝的说法,沉声道:“可儿臣却觉得右相说的很有道理,君弱臣强,必有大祸!
大玄江山,终归姓张。父皇将这江山交到儿臣手里,儿臣就得负起这个责任。
父皇,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,试问他能做什么?这皇帝当的有何意义?难道父皇将皇位禅让给儿臣,就是为了看一个被权臣操控的傀儡皇帝?”
玄帝脸色一变,紧盯着新帝,“你说宁宸是权臣?”
新帝看了一眼宁宸,轻声道:“他对父皇来说当然不是,他是父皇的儿子,是父皇最得意的忠臣良将。
可如今儿臣坐上了龙椅,父皇不觉得宁宸的权势太大了吗?
儿臣只是想收回兵权而已他依旧是大玄镇国王,依旧是大玄战神,大玄诗仙日后,若有战事,依旧可以奉旨领兵。”
意思就是说,宁宸以后领兵,只能请旨!
一切行动,得听朝廷调令。
相当于剥夺了他大玄兵马大元帅的身份。
玄帝一脸失望地看着新帝,“你有能力,有手段,这是朕希望看到的可朕不想看到你的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。
是父皇错了,你终归还是容不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