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打一次,就要打痛一点。
——
瞿母和林桂珍走进秦大顺家院里的时候,只有苟红琼一个人在家做午饭。
“桂珍,你咋……咋还和瞿……瞿大嫂一起过来了?”
苟红琼听到动静,从灶房出来。
看到两人一起走进自家院里,心里马上有些打鼓。
毕竟上午,她才去瞿家干了一件大事。
林桂珍也不跟她多啰嗦,直接问她,
“大嫂!好好的,你咋放药把瞿嫂子的鸡都药死了?”
苟红琼黯黑发红的脸上一僵,立刻否认道,
“哪……哪有!我上午都没去过那边,怎么会放药!”
“怎么会!肯定是我们知道你放了,才来的!”
瞿母愤怒地瞪着她。
以前,她从来没发现,原来这个女人这么恶毒又恶心!
那两年里,秦珍珍一心痴缠着瞿临川,她还好心劝过自家儿子,觉得秦珍珍是个不错的姑娘。
现在看来,幸好自家儿子没瞧上她!当娘的这副德行,女儿能好到哪儿去!
瓜生瓜,豆生豆,老鼠生来会打洞。
看到瞿母吼她,苟红琼马上露出了泼妇样,喊出的声音尖利刺耳,
“咋的?瞿家的,你以为我还怕你不成?你家猪仔把我家菜地糟蹋成啥样了?我还没找你算账呢!”
“我家猪仔弄坏你家菜地,我会负责!但你药死我家十五只大母鸡,你得赔我!一分钱都不许少!”
虽然瞿母的理由比苟红琼的更充分,但她在气势上被对方压了一头。
“赔?赔什么赔?做梦!如果不是你家猪仔弄了我家菜地,我也不会去药你家的鸡!”
苟红琼逼到瞿母跟前。
她满脸的横肉,凶狠的眼神,逼得瞿母不得不后退一步。
很少在人前动怒的瞿母,碰到这种无赖的人,气得两眼通红。
林桂珍看她这样,怕她气出个好歹来。
就上前扶住她,推开苟红琼。
“大嫂!现在不是你撒泼的时候!现在各论各的!瞿家猪仔弄坏你家菜地,人家会负责!但你药死他们家十五只大母鸡,你也得赔!”
秦大顺家那一小块菜地,能赔多少钱!一整块的菜全卖了,也买不回两只大母鸡!
这个帐,苟红琼岂会算不明白。
她打死也不会答应赔这笔钱的!
如果要赔这么多钱,等秦大顺回来,还不得往死里打她!
苟红琼就顺着林桂珍这一推,滑倒在地上,作势哭道,
“呜呜!桂珍!我们才是一家人!你现在有了亲家,眼里就没有自家人了!呜呜!不但不帮我,还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!”
典型农村泼妇的行径,哭嚎的声音震天,但没有一滴眼泪。
连哭带喊地,把她想说的话都喊了出来。
林桂珍现在才不吃她那一套,她冷冷道,
“是啊!我现在眼里就只有亲家!我凭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啊?就凭你不讲理?心肠狠?”
“大嫂!我林桂珍今天就把话摞这儿,临川既然要做我家女婿,他妈-瞿嫂子就跟我是一家人!对不起她就是对不起我林桂珍!”
林桂珍的话,说得不疾不徐。脸上的表情也颇平静。
但她的这一番话,把趴在地上的苟红琼,震住了。
也把后面跟过来的王二媳妇和秦大顺,震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