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年多半也是考不起的吧!
她在心里冷嗤一声。
林桂珍眼看苟红琼又想转身上楼,她直接黑了脸。
“我家大勋说了,这一年,谁来也不许打扰小霜学习!”
提到大勋,苟红琼才收住了要上楼的脚。
她男人秦大顺最近老是跟她五令三申,说,一定要跟大勋兄弟搞好关系!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鲁莽行事!
她男人的话,她不敢不听。把她男人惹火了,真的会揍人的!她不想再被男人抽得满地打滚!
秦大顺的暴躁脾气,年轻时候,她已经领教够了。
每次她惹着他了,他二话不说,就操起东西往她身上招呼。藤条、棍子,有啥拿啥,虽然不曾打出过重伤,可每一抽都到肉,疼得她灵魂儿都在发颤。
那些年,搽耳村里,屋前坡后,经常响彻她的哭嚎声。
后来,孩子大了,大儿子秦得彪要准备说亲了,秦大顺顾忌到家里不睦的名声会影响到儿子订亲,他的暴脾气好不容易才收敛住一些。
年轻时的噩梦,她可不想再重复!
现在的秦大勋,是她万万不敢惹也惹不起的!
苟红琼见林桂珍脸色不好,也不打算久留,就迈步走了出去。
反正,她家的大喜事儿,她已经通知到了。
“行!那到时候,你和大勋,带着小霜、小艺,全都要来吃喜酒啊!”
苟红琼大声说完,就挺直了腰板,两手抄在身后,缓步往院门外走去。
她觉得自己的脚步从来不曾走得这样稳实过。
可刚走到门边,大黄突然“汪”的一声,惊得她一脚重重地踢在院门的铁板上。厚重的铁门由于受到撞击,发出沉重的哐当声。
巨大的声响,让大黄马上竖起了耳朵,它目露凶光,尖利的牙齿在狗唇边要露不露的。
苟红琼回头瞧见大黄那副凶恶的样子,吓得一个踉跄,一下子跌倒在地。
她狼狈地爬起来,扶着铁门,快步跑出门去。
待跑出十几步远,才敢回过头来,愤怒地看向铁门内。
秦大勋家什么时候养了一只这么可恶的畜牲!
——
中午在饭桌上,林桂珍看着秦小霜,几次三番,欲言又止。
“妈!你又怎么啦?”
秦小霜都忍不住想替她开口了。
母亲纠结难以开口的事情,不就是今天上午大伯母上门来告诉的大喜事儿吗?
大伯母那么大的嗓门,秦小霜在屋里没道理听不见啊。
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嘛!不就是秦珍珍跟宋代文腊月十八要结婚办喜酒的事儿嘛?
上午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,只是愣了一下。
一个月前,她还撞见那两个人因为结婚的事情吵架呢,怎么这么快就决定结婚了?
不过,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决定快速结婚,秦小霜并不关心。
“没,没什么。”
林桂珍最终决定不跟秦小霜讲这件事情。
大闺女要专心备考,可不能因为别的不相干的事儿分了神。
大哥家腊月十八要办喜酒嫁闺女的事情,过几天她再单独告诉秦大勋就行了,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