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药也好。
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变成发狂的怪物，再不会去伤害任何人。
药丸入口即化，一片清凉。
陆沉霄很快就发现，剧烈的头疼似乎缓解了些。
就连心里癫狂的戾气，也似乎稍减了些。
他有些诧异，看向沈听晚，“你喂我吃了什么？”
“毒药啊，以毒攻毒。”
沈听晚笑得眼眸如星，“毒药都敢吃，真不知道你是太信任我，还是太相信你自己。”
“当然是信你。”
陆沉霄沉沉应了声，一把把沈听晚抱进怀里。
他的头疼虽然缓解了些，可还是疼得厉害。
这会儿只想紧紧拥住沈听晚，深嗅她身上的药香。
他是这么想的，也是这么做的。
恨不得用手臂把沈听晚箍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疼。”
沈听晚低呼了声，眉头微皱。
陆沉霄连忙不情愿地松开了一点点力道，“你不该来的，明知道我会伤害你……”
“不会的，你宁愿伤害你自己，也不会伤到我。”
沈听晚用手指堵住陆沉霄的唇，“别说了，好好歇着，刚才那颗药能缓解你体内的狂躁，可也会加剧你的病症，留些力气跟它对抗，别让它主导你的情绪。”
“嗯。”
陆沉霄重重点头。
深深觉得，自己捡到了稀世珍宝。
所有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，只有她，紧紧守在自己身边。
甚至，教他对抗那该死的狂躁，让他去学会主导掌控自己的情绪。
得妻如此，夫复何求？
这个想法令陆沉霄内心稍稍宁静了下。
下一秒，他就觉得肚子绞痛了下。
好不容易清明下来的思绪，瞬间混乱一团。
头像被万千根针尖刺一样疼，扎的他眼眸猩红，想要疯狂大吼，撕碎眼前的一切！